“那天我正要回书店,听见人在叫喊,便赶过去,发现一人在园子里鬼鬼祟祟。”
“所以你就进攻了?”
李先林低头道歉:“那时我听到抢小孩什么的就难以控制自己了。”
江信阳突然问:“你怎么确定那人是抢小孩的?”
“我不知道,现在想想当时有一种进攻的冲动。”
“很吻合。”
陈彗总是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吻合什么?”
江信阳回答陈彗:“刚才的推论,杀人夺魂的冲动。”又示意李先林说下去。
“那时,我十分抗拒攻击的想法,于是就跑了。平静下来后,我回到现场,抹平了痕迹,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后来叫来几个成员帮我处理现场,寻找你们的去向。我则回到书店。”
陈彗问:“那么当时为何你不说明情况?”
“我不想让太多人牵扯到这种事情中,自己扯上的事要自己解决。”李先林继续讲,“和你一起去到祈星会后,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天去到小屋时,我叫来的成员正在小屋中查看。顺带一提,他们并未见过我的真容,只有最初的三人知道我长这样。”
”那天你中途怎么自己回去了?“
李先林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太困了。“
陈彗想到这几天的过度紧张和恐惧,不禁发问:“就这样?”
江信阳起身说道:“你还想要怎样,事情清楚了就好了,你非要惹出个大事件不可?我们现在先回去吧,阎楚文,还有阳和影都在等我们呢。”
陈彗也起身:“那我们就走了。”
郑璇星郑重地抱拳,说:“对不起了,之前错怪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忙我必会全力相助。“
“不必如此,要道歉也是我先道歉。活在这世上要受地误解多的是,分明是正义却无法伸张的情况也并不在少数。我们都被自己所见蒙蔽了双眼,希望我们能够控制自己,不受星球的约束。”
“先别走,”楠若雨叫住他们,“让我看看你们灵魂的颜色。”
清风徐来,楠若雨缓缓升上天空,继而加速,而后迅速消失在视野之中。李先林则站在大殿前看着她离去。
不久,陈彗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似乎全身都被看光了。但那感觉只停留了一瞬,立刻就消失了。
陈彗对江信阳说:“要是事先不知道的话,很恐怖呀!”
江信阳缓缓道:“恐惧正是慑服人心的手法,所谓教会,不过如此。不过恐惧也是拯救人心的方式,不是吗?”
陈彗没好气地说:“别说的那么高深,不就是你也怕了吗?”
“这样解释也无妨。”
郑璇星问:“你们真的相信他的话?”
陈彗反问:“你不信吗?”
“这里遍地是骗子,我跟你说,有一次……”
陈彗赶忙说:“打住,打住。”
江信阳对他笑笑,说道:“你醒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想害你,早就动手了。”
郑璇星挠挠头,还是固执己见,指着大殿前的李先林:“我看他面相不像是个单纯之人,我见过的几个骗子都像他一样……”
陈彗止住他:“打住吧你还是,面向都说起来了。”
江信阳倒是对面相这个说法有些研究:“陈彗,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不同的人,经历的事情不同。任何重大事情都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进而展现在脸上。眼光和表情都可以展现一个人的性情和阅历。”
郑璇星又挠挠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但是我总觉得他看起来隐藏的很深。”
陈彗想到了他的经历,想到了他曾经讲过的故事,想到了他那个年代发生的事件,于是乎戚戚然了。
郑璇星看陈彗表情异样,问道:“怎么了?”
陈彗低声回答:“没什么,只是你不要再怀疑他了,他不是什么恶人。”
这时,众人感到了感受到气流从后方涌来,一齐望向天空。花儿被气流挟起,飞扬似雨。殿中飘出一套黑衫,飞向远方。黑影现了,近了,楠若雨回来了。
李先林问道:“没事吧?”
楠若雨轻轻落下,回答道:“没事,有经验后好多了。”
“怎么样?”郑璇星急于知道自己灵魂的颜色。
“很可惜,是白色的。”楠若雨回应道,“如果按刚才的推导,你就是最容易被控制的那种类型。”听得出,楠若雨并不喜欢郑璇星这种大大咧咧的人。
“我的呢?”陈彗也想知道自己灵魂的颜色。
”大部分是红的。“
“大部分?”
“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黑的,只是并不多。”
江信阳笑道:“很符合我的假设嘛。”
陈彗对江信阳的跳跃性思维很没办法:“一次那话说清楚,好吧。”
“你不是在卢生的星球上见到了它的灵魂吗?你曾说过它是黑的,对吧。”
“是呀。怎么了。”
“你在那星球上也能使用意念,是吧。”
陈彗开始明白了:“没错。”
“也就是说它把灵魂分与了你。”
楠若雨打断他,说道:“你的灵魂是纯黑的,黑透底了。”
江信阳笑眯眯地看着她,对她的嘲谑进行反击:“以我的说法,这不是说明我最不容易受到控制吗?”
楠若雨换了个问题,指着李先林问:“依你的说法,他的灵魂也应该带点黄色。”
“其他颜色固然能染黑,但你见过黑色上能染其他颜色吗?颜色愈多,黑得愈深。”
楠若雨摆摆手:“说不过你,我认输。”
江信阳也谦虚地回答:“不过这些颜色的含义以及星球的目的都仍是未知的,我所说的那些不过信口胡诌罢了。”
李先林说:“好了,在这里也耽误了够长的时间,你们先走吧,我还是留一会,等人走光了我在出来。”
江信阳抱拳道:“后会有期。”
李先林也回礼:“后会有期。”
陈彗也招招手:“拜拜。”
虽然不懂陈彗说的是什么什么意思,李先林还是摇摇手与他们告别。
柔和的风裹着三人,送到了小房间之内,陈彗躺在铺满鲜花的地上,感到睡意袭来,很快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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