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堂更近的地方   #东欧之旅思享篇#

「希伯来书9:24」 因为基督并不是进了人手所造的圣所，乃是进了天堂，如今为我们显在  神面前；

      我们偏居在中国很小的城市岳阳，关心过房价、食品、pm2.5，兴奋过，沮丧过，也期待过。2018年7月4日，一行十三人飞越山谷平原，在布达佩斯出机仓，开启了十一日东欧之旅。如果要我描画天堂的模样，大概就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草茂羊肥，东欧的乡村就是这样一幅景观，兴许是上帝特别眷顾这一片土地，或许是义人所受的奇异恩典。匈牙利、奥地利、斯洛伐克、捷克，我们所经之处，大部分为平原或丘陵地貌的坡地、山地，起伏平缓，曲线优美，少见突兀拧巴。最重要是植被丰富，极少见到地表裸露之处，葱郁茂密的森林以外（多数是长年的人工森林），大片棕黄色的麦地上是机器扎成的麦垛，像一幅幅壮观却也极富动感的图画，艳丽的向日葵成片成片，引得游人驻足拍照，绿色的马铃薯、玉米地，紫色的香熏草，白色或猩红色的罂粟花，目不暇接。这个季节雨水较少，偶尔如懒人浇花，天公会洒下一小阵儿雨，刚好止了草木的饥渴。天空一直是湛蓝湛蓝的，云朵很低，时常觉得伸手就可采摘，空气十分清澈透亮，分明能感到甜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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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在第三日先造了菜蔬和果子，以给人作食物。那一定是洁净、香甜的，在七月这个季节，东欧的樱桃、草莓、葡萄、黄桃、蓝莓、红黑加仑、杏子、李子、覆盆子、梨子、西红柿、黄瓜等等正是收获，我们几乎暴食，甚至很少洗涤。这边的商店几乎没有矿泉水、纯净水卖（有小苏打水），听导游的去厕所打水喝常常别扭，慢慢习惯下来，却从未肠道感染，所以感叹比国内食品及饮水安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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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堂总是人间的模样。旅行中，我特别留心一些细节，觉得很有意思。东欧所有城市里门店很少，一方面，临街道的房子特别多，栋与栋之间大都是公共道路，没有围墙，存车量大，交通通畅，另一方面，欧洲多为福利型社会，教育医疗免费，人口缺少生存压力，不需要全民皆商。他们特别强调休息权，尤其是圣日（又称主日，即礼拜天），许多商店都关门。夜间营业收工较早，晚9:30之前大多打佯，与湘蜀之地持续到凌晨3:00的夜生活比较，好像有点无趣。他们少了麻将娱乐（中国国粹），洗脚城桑拿馆，喜爱呆在家里，养许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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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欧旅行，自费成本是较低的，最突出的是很少要买门票，包括无数世界文化遗产景观，美泉宫 美景宫 霍夫堡皇宫 克鲁姆洛城堡 黛尔琦小镇 查理桥 布拉格整个老城 莱德尼采城堡（捷克的美泉宫） 布达佩斯城堡山 玛加仕教堂，渔人堡 安德拉仕大街 英雄广场等  。当然，物价也比较低廉，餐饮消费都是我们很易接受的，鲜酿的啤酒、红白葡萄酒，不仅可口，且很实惠，我们常常酩酊大醉，不知归处。缺点是，喝寡酒，没有小龙虾、烤串，连花生米、泡菜都木有，伤心又伤胃。除了皇宫、城堡、教堂成为公共性资源，免费向世界游人开放，我还注意到捷克风行的漂流，都是个人自带皮艇，在公共河流畅游，哪像国内，稍有趣的地方，都被圈围作旅游资源开发，收门票，销物品，尽数搜刮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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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莫以为东欧人教条呆板，在游览时见过两处建筑，一处是市政厅的房子，建筑师与市政府签了协议，临近验收时市政府弃约少付了工钱，建筑师气愤之余，将中间的一柱雕塑造成弯曲，以喻讽官员为人不正直。另一处教堂的窗檐，趴一光屁股的小人，直直地对着政府大楼，也是因不满政府懒捐而极尽嘲讽之能事。除了随处可见的喻意深刻的地面墙面雕塑，也偶有创意之作，让灵动的街市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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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尔诺是捷克第二大城市，也是著名的大学城，在老城街口有一处动人的景象，每入傍晚，年轻人喜欢这附近的酒吧喝酒聊天，或站或蹲，在街边的窗台下、拐角处，更有席地而坐，自由惬意，纵情恣肆，特别是脸上的神情，大都是少遭遇欺凌羞辱损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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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中，有几多几少。教堂多，城堡多，风景多，帅哥美女也多。人少，广告少，警察少（没有城管），政府的影响少。东欧在宗教上以天主教为主，匈牙利、斯洛伐克等信教人口在50%以上，捷克比较特别，仅为10%左右，其中有一定的历史原因，捷克宗教改革家胡斯拥有大量信徒 为民族独立反对属于天主教的教皇 ，受法国大革命 启蒙主义思潮和共产主义的影响较大 。有意思的事，我们入住的酒店，常常备有圣经的新约部分。说欧洲之人种优异，会被嗤之以崇洋媚外，可他们东西交融南北混合的杂交优势，硬是呈现出更清晰俊朗的面部轮廓，胸丰臀翘腿长，皮肤白晰发色艳丽。说人少，除了人口密度低，东欧游人也较少（布拉格例外，无愧于全球最美首都，却过度商业化，城市卫生也堪忧。）东欧自然没有政府宣传类的各类广告与标语，很好奇共产党统治时期是用什么方式来教化民众，连商业广告也极少，高速及乡村公路边的户外广告牌一再被清理，在去捷克的高速路边，甚至被替换成简单的国旗图案。累计行车十一日3000多公里路途中，仅遇见过两组四名警察，一组是在布拉格一路口疏导车流，另一组是在一小镇的街道边与司机聊着罚款，大概是违停了。我有一印象，他们仅有城市警察（不如我们什么交警、特警、武警、治安警察、狱警、森林警察、海事警察分得细致），多数也采用不告不做为的治理方式，也许没有创收和办案量破案率等压力，更多依赖良好的素养与民间自律。有一次在二车道的乡村公路上，遇见一宗较典型案例，此处正在单边修路，长数百米，无一人值守指挥，仅用二台临时红绿灯指引，过往车辆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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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经常遇见市政厅、总统府，那一个寒酸劲甭提了，除了不喜庭院深深、威警高墙，也不爱整些拾级而上的台阶，活灵活现的虎狮蹲，多半在闹市区的街道。捷克总统“泽毛”（本名泽曼，因喜爱毛泽东同志，被捷克人讥称为泽毛）就在总统府门口被游人偶遇拍照。某日早晨8:40左右，斯洛伐克总统府旁的街道上，我们遇见四台车鸣笛通行，好笑的是车窗竟有人伸出手来不断划动示意，我问导游是否救护车，答说总统赶着上班，常因此遭人诟病。我也参观过一间巿镇厅，象极了农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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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介绍，自治是东欧国家最重要的管理方式，国以内只有一级政府，甭管5000人以内的村，30000人以内的镇还是更多人口的市，行政上都是同一个层级，拥有充分的自治权，人事财务权相对独立。另外一点，数量众多的民间社团承担了相当社会管理职能，它们充满活力，健康可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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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宏、精巧、繁复、瑰丽的大教堂一次次打动到我们，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与荣海老师陪同圣厄休拉休会的修女们游览布拉迪斯拉发古街。一行十多位盛装修女，在人头攒动的街头，不会引来特别的注目，我预以为谨行的修女们都落落大方，除了细心听导游解说，也常欢声雀跃。当见到偎在墙脚的乞丐，修女走上前去，会在他额头画上十字架，送给祝福。提到去大陆传教，王修女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不敢随意到大陆来，她说，无论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在台湾也没有很昌盛，与殉道者众的韩国比较，是有差距的，并认为天主教在国内没有得到基督新教般的容忍，主要是因为天主教的系统性为政府所忌讳。欧洲许多修女会一般有自己的独立的教产，位于城市中心，有的也办成学校。圣厄休拉休会本次二天会议参会者50多人，王修女是台湾人，已在罗马工作十一年，明年回台湾，她说，三年一届的全球修女大会参会人有千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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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间，我们也在斯洛伐克特尔纳瓦大学神学院与露西﹒西德维格优娃教授进行了轻忪的坐谈，大家就天主教的一些常识，诸如子女信仰、婚配、宗教机构设置、各时期特征等提问，也在礼拜天到教堂观摩了弥撒，接受到年轻神甫的祝福。整个旅程，浸染在两希文明（古希腊文明、希伯来文明）的浓郁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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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较特殊的经历，是我个人在布拉格的朝圣之旅，捷克虽有卡夫卡、赫拉巴尔、昆德拉等无数高峰，我独钟情于77宪章召集人、剧作家、前捷克总统哈维尔，虽没有读过他一本书，但他的格言，无权者的权力就是真实，影响我至深，尤如暗夜的一道光亮，烛照我心。那是一天傍晚时分，我与荣海兄匆匆赶到布拉格的陵园，原以为声名显赫贵为总统的哈维尔墓一定是不寻常，怎料到在万千墓地中，我们足足寻找了半个多钟，方在小教堂一侧见到“HAVIL”的碑刻，数簇鲜花摆放在墓室上边，一小帧塑封的哈维尔遗像斜插在花簇之中，且有些坠入，我十分小心的重新摆放了这帧遗像，并与拍照留念。返程时，我们与守墓的老人聊了几句，知道他一直为1993年的捷克与斯洛伐克分离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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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布拉格，还见到来自北京的徐晖先生，他有较大的工作室，会在美丽的布拉格接待国内一些知名作家采风度假，我就华人在东中欧国家的工作生活情况请教了徐晖先生，并重点问询了同样作为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东欧在中国当代社会转型过程中的启示和可借鉴性，徐先生坦言，远不如国内知识界所期待那样，因东欧在共产党统治以前，经济、文化、宗教等都具备极不一样的背景，统治时期，深厚的社会基础坚如磐石，保守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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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式建筑讲究亭台楼阁、九曲廊桥，包括儒佛道的庭院，宫深曲幽，又多在人迹罕至的高山峡谷。比较来说，欧洲教堂身居尘世，墙面大都是匠心独具的石块砌就，庄严肃穆，多数尖塔状金属雕塑矗立云霄，如入苍穹，我本愚拙，谓之所以离天堂更近的地方，两希文明的源头，富饶美丽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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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致谢：荣海爱莲夫妇，刘巧玲李国辉夫妇，陈莉李堆林夫妇，陈千女士，刘素芳女士，周琼女士，吴石瑛女士，吴静女士，王洁辉女士，肖猛先生，胡桐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