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是有公司新来的小伙小高跟我聊制造业问题。今天他突然说“哥,你说为什么很少有人聊实业呢,比如制造业”。我一时语塞,想了一下,跟他讲了我一个哥们的故事。
我有一个哥们儿,叫浩哥,最近跟她的女朋友掰了。
按理说,我浩哥长得177cm,一表人才,而且对人坦诚幽默,整洁卫生。
更重要的是,家里很有钱。
但是就是掰了,无缘无故,没有一丝丝防备。
女方呢,是一个海外留学生,见识很广,浩哥还给我美滋滋的用手机展示她女朋友的一切,手指在屏幕一张张的划着图片:
“这张是她的克莱登大学中国哲学系的硕士毕业证……厉害吗……”
“这张是她在毕业典礼的演讲《论香甜的民主空气促进在欧难民的安居乐业》……博大精深吗……”
“这张是她暑假在伦敦和三个法国帅哥的合影……帅吧……她说脖子上都是被蚊子叮的包,泰晤士河的蚊子很凶……”
她的女朋友我见过,当时我在浩哥家和他们一起吃饭,这位很健谈,从女权在中国的可推广性到豪车后座的舒适程度,无一不精。
一天女方无意间问道浩哥家里做什么的,这么有钱,一定是做地产、金融或者影视的吧?
浩哥说不是。又追问,那一定是做互联网的吧?
浩哥来了兴致,对女方谈起自己家是做汽车零件的,又兴致勃勃的由此展开,谈起材料技术,冶炼技术,零件通用性等等,女方听得兴致哑然。
可浩哥觉得自己要对心爱的女人来一个竹筒倒豆子,开着帕萨特带人家来到了自己家的工厂,想让人家见识见识那些零件是怎么出来的。
工厂里充满了不堪入耳的噪音,满地的油污,车床、铣床滋啦啦的作响,焊接的亮光闪得人睁不开眼,刺鼻的漆味充斥着鼻孔,老师傅们停下手里冒着火花的砂轮,疑惑的看着浓眉大眼的少班主,身边跟着一位衣着精致的美女,美女皱着眉头,始终不想戴上手里的安全帽。
等出了工厂,浩哥还在问女朋友的感想,女方这时早已满脸厌恶。
前几天,我还在facebook上看到人家发的一条消息:“想到我买chanel,prada和LV还有纪梵希的钱,是从那种地方挣出来的,就想一把火全部烧掉,现在我觉得自己浑身都脏,Nausées(法语:恶心)。”
下面还有好几条回复,只有一条中文看得懂:”中国的男人只能干这种粗笨的活了,这种必将灭绝的无趣生物,唯一的用途就是赚钱给我们女人花。”
当然了,这不是直接原因,导火索是那次高铁。
做高铁的时候,经过华北平原,正直秋收,露着脊背的老农们开着拖拉机沿路卖玉米,拖拉机在高铁路旁的省道一闪而过。女朋友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浩哥说是玉米,女朋友脸色大变。浩哥补充,就是你吃的沙拉里面那黄黄的颗粒,女友的脸色变的像大便,冲进厕所干呕。
下了高铁,人家头也不回的买了张机票,飞回了上海,留下我浩哥一脸懵逼。
听完我说的浩哥的故事,小高突然神秘的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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