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女士看上了一套山墅,月飞飞便随着母上一起搬进了距离城市最远的半山腰蹲在上面,而且都是一蹲半个月都出不门。月飞飞怕一出门就找不回来了,于是只在自己家门口转悠。
这下与严峻的距离更远了,严峻每次都是过来看她,弄得她更不好意思,每次送他都是举目遥送十里,最后不忘记嘱咐他下次过来的时候多带点城市里的大桃回来。
玲女士选的宅邸环境堪美,除了举目十里画圆不见人烟,十五里不见超市,二十里不见一个公交车站其它都挺好,最近几天偶尔跑出来两只猴子出来吓吓你,平静的生活才算丰富多彩起来。玲女士是个服装设计师,也不是作家诗人,月飞飞也一度纳闷为什么玲女士非得追求这种高屋建瓴的境界,思考了七天七夜以后,月飞飞终于忖度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妈,你没跟我爸吵架吧” 玲女士此时正在修剪一盆刚移植出的盆景里的桃枝,瞪眼看了月飞飞一眼:“我说你们年轻人想法怎么那么多,除了夫妻吵架,我们就不能追求一点自己的境界?”
此时已经午夜十一点,夜温骤降,月飞飞裹了个毯子打了个喷嚏,捏了毛毯的一角干笑道:“我还一直在想,我妈怎么可能是那么没追求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前几天就和我爸绊了几句嘴就突然间那么冲动买了套别墅”。“咔吧”月飞飞眼见着玲女士剪断了看起来长相最优秀的那个桃枝:“别跟我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那个爸爸又是喝完酒半夜十二点回来的毛病,说是应酬他一把年纪还那么喜欢晚生活,就让他一个过,咱们娘俩过”。月飞飞裹得毛毯滑了下来,月飞飞想了一下道:“妈,身为女人我不得不为爸爸说句话,男人出去应酬作为女人应该适当理解”玲女士看着月飞飞剪枝条的剪刀马上要飞过来,月飞飞沉着继续道:“但,违反了家庭规则出去的应酬是极其不人道的。玲女士,我支持你。但……妈,你这是没和我商量就把我拐过来了是吗,我爸他知道我过来了吗?老月那样,我就不信您就没有一点体罚?说实话我都看不下去了。”玲女士将刚剪掉的那个桃枝从新拼接上,用刷子重新刷上树胶语重心长道:“是跪了三天搓衣板,可我心里这气还是不解不了啊,你爸这不把他的卡给我了说随便买”
月飞飞愣了一下:“所以您就买了个别墅,……我爸真大方”。
玲女士挥舞了下剪刀:“月飞飞,你到底哪头的?”月飞飞指了一下屋顶的灯泡:“我向太阳发誓,我是您这头的”。玲女士真的抬头看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太阳:“你个死丫头”。月飞飞笑:“妈,话说您这补还是跟境界无关,我估计月老头过不了明天肯定会抓门过来找你来了”。玲女士放下剪刀放话:“来了不许给他开门”。
第二天早上老月如约而至过来了,门铃刚响,月飞飞刚想硬气一下刚抬下手指,玲女士就飞赶着去开门去了。
老月虽然被领进来,明显玲女士并没给什么好脸,老月同志像客人一样被领到沙发区,玲女士转身去泡茶。
月飞飞在沙发上翻开一页书:“爸,说句实话,摊上我妈你后悔了吧”
老月面如菜色,一脸的表情还未抒发到一半,嘴里的千言万语在脸上刚写了一半,按照常理老月应该说出你妈脾气真大,女人啊比老虎还可怕。此时眼见着玲女士已经端着茶过来了,老月接过一杯茶浅笑道:“玲玲,这个别墅住着还舒适吧?”
玲女士当真认真想了一下道:“除了晚上蚊子多点,其它都还好”。
月飞飞绷在脸上的笑不敢笑出来,护着脸出去不打扰他们二老叙旧,自己独自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的花园里,冷凝尔说她今天中午要来。
正庭绿色草坪的最中心原色木桌上放了快递刚送过来还未拆包装的咖啡机,月飞飞先做了第一个步骤把说明书拿了出来,第二步就等着冷凝尔过来看说明给她磨咖啡。
说起这个咖啡机很有渊源。这个山墅能住进来的都是相对有钱的,鲜有生活有格调和追求的,月飞飞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追求的人,月飞飞也是听母上说这个山墅里住多的大是暴发庄比较多,唯独住在她们隔壁没想到搬进来一个富暴暴文化青年比她还高规格。这让她的心里有点不太风平浪静。
隔壁养了两只翠鸟,月飞飞就整过来两只翠鸟,隔壁半夜三更传来弹奏的肖邦钢琴曲第三章第八首序曲,月飞飞过几天就买了个吉他深更半夜用手也拨弄两下,隔壁煮咖啡的香味飘过来,月飞飞过两天就整了个全套咖啡机。冷凝尔将她的Delsey行李箱安顿好,抱着这个全装进口咖啡机上下打量吧嗒吧嗒问道:“月飞飞,你不是爱喝茶,什么时候好上的咖啡的?”
月飞飞想了一下:“昨天”。
说着将隔壁素未谋面邻居的所作所为都和冷凝尔说了一下。
冷凝尔将纸箱拆开,摆在桌子上的说明书都被视为无物,三分钟内将咖啡机组装好,沉默了一下笑道:“月飞飞,你不像那么小心眼的人啊”
月飞飞摇了一下扇子道:“说什么呢,真当我神仙呢,我也有自己的情仇爱恨好吧。”
冷凝尔:“不过我到真好奇,隔壁到底是何方神物,能把月小姐比成这样”。
说着隔壁花园里出现了一身挺拔白衬衫简洁灰白短裤的......男。
月飞飞看到傻,冷凝尔用手在她眼前上下晃了晃。
月飞飞拿扇子拍了一下大腿:“。。。。这个,我一直以为隔壁住的是一个女的。”
冷凝尔的目光已经移过去,从头到下,再下到上,再定格到脸上就移不开了,月飞飞拿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少女能不能淡定点”。
冷凝尔将扇子从头顶推开,眼见着少年回头看向她俩,月飞飞尴尬打招呼面色不太自然:“你可是有主的人,于唯仁,于唯仁……”
月飞飞连续叫了五声于唯仁的名字。
冷凝尔这才回过神,擦了一下口水:“月飞飞,于唯仁的名字最近两个月在你嘴里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后掐了一下手指,现在是七八月了:“说实话月飞飞,你是真的惦记于唯仁,还是惦记于唯仁他们家在莫谷开辟的那二亩桃园?”
月飞飞想了一下:“。。。。过两天我这桌子上能出现两个莫谷大桃,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于唯仁再说了”。
冷凝尔幽怨的看了一眼月飞飞,顺时觉得气短:“,,,,”。
悠悠远青山,潺潺浅水流。
月飞飞和冷凝尔坐在花园院子里眼见着河里的几只稚毛未脱的小鸭子在河水里扑腾,冷凝尔从白碟盘里一串紫葡萄里摘了一颗最紫的葡萄试探问道:“月飞飞你的厨艺实在是不咋地。严俊他,真的一点不在意?”月飞飞:“笑话,我爱一个人当然是从精神和物质上的双向关怀,饮食和情绪上的全面关照,他前几天来我这我刚给他做了一道菜”。冷凝尔吃的葡萄噗嗤吐了出来:“这我刚进家门就听伯母说道了,说我们月飞飞呀前几天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大有长进,前几天严俊来飞飞亲自下厨拿着几根青菜丝炒了一下,取名,青丝。严俊竟整整的一盘都吃完了,后欣慰了一下……飞飞嫁给严俊我就放心了。”月飞飞摇了一下扇子:“我们家严俊不挑剔。”冷凝尔后端了端脸,正色道:“不过,飞飞,我曾经一度以为严俊碰上你真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现在才知道你遇见他是你们家也是烧高香了。。。”
月飞飞将扇子一合:“要不要再去煮两壶咖啡?”
冷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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