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越来越严重了,早上孩儿爸打电话让回来。
婆婆即将走到了生命尽头,呼吸会有短暂的停止,闭着眼睛,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和嫂子还有妹妹给婆婆擦洗脸和手脚,嫂子还给婆婆剪了脚指甲。我们喊她,她已经没有半点反应。不知道怎么会牙齿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同时瞪起了眼睛,嘴唇流血了。手冰凉冰凉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像风中左右摇摆的小小火苗,下一秒就会黯然熄灭。下午半天,看起来她没那么痛苦了,安详睡着的样子,呼吸也好了一些。
晚上留在老家,我们都守着婆婆,寂静的夜里,有狗儿的叫声,没有风,屋外的路上也静悄悄的,十几年没在老家住过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两个舅舅来了,和孩儿爸商量婆婆的后事。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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