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搜索 “阮三水的叨哔叨” 关注我的公众号:一个外向敏感症患者的叨叨
印象里有一段让我记忆深刻的和闺蜜的谈话。那天下着小雨,我们打着伞踱步在树木葱郁的校园里。那时我的我俩都还没有男朋友,我们尽情聊着我们对未来生活、未来男票的憧憬。就在一瞬间,她停下来侧过身对我说:
“水啊,
你说我怎么就不是个男生呢?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多好啊!”
那一刻风吹起了她的发,我差点就弯了。
后来又有一次和闺蜜在广播台录音,恰逢那年武汉最大的一场雨,把回寝室的路堵得像一条大河,涵洞水最深处齐我们的腰际。
知道我的属性是从来都不带雨伞,细心的闺蜜担起了打伞的重任。那晚我和她艰难跋涉在齐腰深的泥泞积水里,患难之情愈加强烈,闺蜜不禁问我:
“水,如果现在让你打电话叫人过来给你送伞,你有可以叫的人吗?”
我一时语塞,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虽然认识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愿意为自己付出的好友却很少,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支支吾吾地才挤出了几个名字。这个时候闺蜜脱口而出一句:
“反正如果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肯定二话不说拿起雨伞就过来找你。”
这两件事给我带来的震动都很大。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闺蜜感动到了,更是因为它们引起了我思考和惶恐。
闺蜜可以为我做到这样,而我的反应呢?
第一次我一愣神,想到闺蜜是个绝对的直女,才放心地回复道:
“对啊,这样就不用那么操心了哈哈!”
第二次在闺蜜说会义无反顾冒雨接我的时候,我却没有按照电视剧剧本里演的一样激动地说“我也是!”,而是犹豫语塞了一阵,然后小声飘出了一句:“恩,我也是...”
一次她真的拿着伞来教学楼接我了,成全了我们俩之间最后的互动。
这件事让我想起来小学的自己。那时我特别喜欢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玩,我们是两个活宝。我们一起学跳舞,一起去游泳,一起跳皮筋,甚至还组建了“姐妹花八卦记者团”,专攻班上的“桃色”新闻。
我很喜欢她,她长相甜美可爱,又非常的聪明、机灵、有趣,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完美的伙伴。
我记得她家的固定手机号和她自己的移动手机号(一直到高中还倒背如流);
我记得她最喜欢的食物并每天陪她去买;
只要学校或者舞蹈课需要组队,我第一个找她;
有喜欢她的男生来烦她,我一直陪着她到家;
她因为课堂作业被留下来,我一直陪着她甚至帮她写。
我尽当时所能关心她,
仿佛自己在保护她的时候可以活成一支队伍,
全然忘记自己也是个需要关爱的女生。
这件事的结果也不很好。
在多次听到她在背后说我不好的言论我还尽量无视之后,我的12岁生日礼物,她送的是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看上去有点旧的许愿瓶,打开瓶子里面用来许愿的纸片以后,我看到上面写着:“祝爷爷生日快乐!”
她给了我一个旧的礼物,
甚至连“伪装”都不屑于去做。
在这两段关系里面,
一个关系中我扮演了关爱别人的“男朋友”形象,
另一个关系里闺蜜则扮演额照顾我的“男朋友”形象。
自己当时对这种现象的解释是——
可能所有的关系当中,
必然有一个属于多付出的一方。
后来我遇到现在的闺蜜,并在这段友谊中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友谊也可以以一种更加平衡健康的方式存在。
我可以陪她一圈一圈逛操场为她排忧解闷,
就像她为了开导我会亲笔写一封密密麻麻的字体漂亮的充满豁达哲思的信一样;(一直被我小心珍藏)
她会在烦恼的时候随时“骚扰”我,
就像我在遥远的地方烦闷的时候还是可以一个电话打给她并且知道她一定会接。
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牵挂,不存在谁付出的更多或者更少;
我们互相了解互尊互重,我们互相倾诉梦想;
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对方最完美的许愿盒。
而且,我们也再也不害怕任何下雨了。
因为总有一个傻子,会二话不说过来接你。
天底下最好的闺蜜,都想当对方的男朋友。
她了解她:
知道她的size和周期、内裤有哪几个颜色是哪个牌子,知道她的理想type的国别、星座、血型、鼻子高不高、个子多少米、将来想自己生孩子还是人工受孕、想要几个孩子、奇葩前任的奇葩壮举以及现任追求者的生辰八字;
她照顾她:
因为想要在她单身的这段日子,
好好地当一段爱她体贴她的“男朋友”。
然后又急着既充当“媒婆”又充当“鉴别师”帮她左挑右选男生以后,成功把她交到一个男生手里。
然后在婚礼上,一个是新娘,一个是伴娘。
你哭着对男生说——
“今天我把亲爱的就交给你了,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会随时把她领走的,
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你在最后的大合照中哭化了妆,
吵着闹着要把自己P掉。
就这样,
你送走了闺蜜,
并最终成了她的ex。
每一段真正的闺蜜友谊应该都会经历这样一段历程吧。
听起来可能有一点伤感吗?
但是如果我说,
从此以后你都不用害怕下雨了,
你还会难受吗?
因为,总有一个人,时刻准备着,
为你撑伞。
就像你也时刻准备着,
为她抵挡一切。
闺蜜万岁
微信搜索 “阮三水的叨哔叨” 关注我的公众号:一个外向敏感症患者的叨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