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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绝大多数人在十几岁年龄,都会有这么一个标杆性人物,他们实质上是你对自己在这个年纪应该做到什么样的期待。明知时光重来也无法活成他,却时不时靠他支撑自己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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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见识”过一个男孩子。
他和我当时所认识的一切人都不一样。他像是我生命跑道里的连环急转弯,我警惕他,也止不住得沿着他去延伸自己。
因为他的所为所想都冲着,长,见,识。在我眼里他干出的事儿那就是科学家在试验白鼠,总有一天能逮着一种死法。
当然这一局里他也是科学家,他试验的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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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是迷茫的,那一年,我身边的所有人眼前都遍布迷雾,那一年高三。唯独他,轻松自在。
我们相约复习,一早他抱着电脑放着动画片等我,对面放的是其他几所名校不会对外公开的试卷和答案,他并没有从动画片身上挪开眼,但却说了一句,只要想,总能拿得到的。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哪一所大学,在我们随波逐流、疲惫不堪之时,他每天有挥霍不完的认真劲儿,钻研的是如何更精准地过目不忘如何利用网络漏洞盗取密码和成为一枚学渣…等到保送的通知下来,才得知他早就准备好考试且在参加特殊人才征选。世界上有很多种人,但很多人是被放进了“大多数人”里,少数是像他那样奋不顾身站到悬崖边的人,强烈地去撞击生命。在认识他以前我总觉得生命里最有见识的人是饱读诗书,那没错,但有了他,我才明白,有一种见识很单纯,就是"活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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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背道而驰,孤身一人。
「多数人都是按照我们设计的人生道路,害怕探索别的道路。但偶尔会有一些人,破坏我们设置的重重障碍,他们知道,自由意志是一种天赋,只有为其奋斗,才会知道如何使用它。」
几年后的我走过了很多地方,吃过一小时前空运而来的生鱼片也一个人蹲在夜摊旁喝麻辣烫底汤。我看起来什么都能接受,好的坏的掉在地上的笔我从来不会马上去捡,"让它在地上呆一会",他轻轻挡了我俯下去的身体,命令的语气却又天真的看着我,"它是故意掉下去的,地上凉快些。"我只听见夏蝉吱嗞在耳后刺激我鼓膜,一下一下地流过我身体。
是他说的那句“故意凉快”,摔落水泥地的笔变成了我。我被再也无缘见到的人影响至今。
十九岁的他是来了就一定要走的马戏团,不收我门票却让我在未来买了无数车票船票飞机票补上他描摹的“可以拿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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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容易被塑造的时候碰到,是我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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