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从茹毛饮血的蛮荒走来,远古的黄帝子孙应该有对饥饿,对野兽,对天灾的恐惧吧,走在泥土上,眼睛却从不闭上,用以震慑危险,用以自我保护。所以古老的华夏到处都是原始却激情的猛士,更有了“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后来,渐渐可以吃饱喝足,外面的野兽也有了勇士们去防备,去抵抗,甚至主动挑衅,酒池肉林中的君主开始知道堕落的快乐,沉迷不知归路。他们深知座下位椅的宝贵,担心会有谁或谁和自己一样有谋略,或者卑鄙,于是大告天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教育天下人,君为臣纲,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再后来引入了佛教,更是干脆,前因后果,自己修来,要有善果,先种善因,所以天下人为了一餐饱饭就须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而佛祖却在出世时指天指地:“天上地下,为我独尊”。禁锢了思想,就容易多了,凡胆敢以下犯上,皆为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有了充足的理由,尖锐的利器,花花江山在手矣。
得到了柔顺,却失去了勇猛,列代的帝王祖先们啊,是否该为曾经的屈辱负担些责任呢?宽容不是懦弱,懦弱不是宽容,自尊是建立在实力上的,依靠一味的忍让,尊敬也会有限。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我只盼跟随霍去病千里追斩匈奴,跃马扬刀,大笑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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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的农耕决定了不流动,土地最大,人次之,养成了民族性的固守,从黄河走到海滨,从高山走到草原,中华的儿女们,走遍天涯,始终牵挂着一个叫故乡的地方。那里有父辈辛勤的成果,有儿时欢笑的痕迹,有魂牵梦萦的熟悉。落叶归根,安土重迁,更甚者连家乡都不愿走出,死守一方,自成天地。“游子”一词,道尽了背井离乡者的千万辛酸,又或者,是自认辛酸。
无根浮萍才能见识色彩万千,漂泊流云方可走过世间百态。流动的风可以越过高墙,固守的树却敌不过干旱或洪涝。好吧好吧,举实在点的例子, 我们身处的南粤在以前只是流放或罢黜的去处,现在却足以让我以广东人自豪。对离乡背井来这里劳作的人,我心怀感激,心存敬佩。流放也罢,罢黜也好,或者只是简单地寻找新生活的空间,命运的要求又有谁可以背离。不说命运,不想说命运,但其实我们都逃不开,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无法抗拒,而是可以抗拒却又必须接受,漂流的命运,你可以对它怎样?既来之,则安之,古人的智慧,诚不欺我。流动便流动吧。
要知道,我们念念不忘的故乡,只是父辈们流浪的最后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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