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生活需要规则。为了达到大家共同一致的目标,我们需要规则来调节众人的行动。然而现实是规则往往为庸人所设计,成为贯彻上级意志的手段。这样的规则理念不相信人性的善,把共同体中的人作为敌对面来控制。
大秦的后代至今没有走出商鞅的御民之术:弱民,贫民,愚民。利用人性中的贪婪驱逐人争夺利益,用恐吓逼迫人屈从顺服。在某些人的眼中,民众都是贱骨头,给点笑脸,他们就蹬鼻子上脸。然没有对人的尊重理解,一切恐吓的、诱惑的政策,都不会激发人的创造欲,更别想得到愿望中的美景。
最大诡异是,一些地方往往只有一种声音。因此那些能表现出无比忠诚的人最能得到重用,越是得到重用,又反过来更加突出忠诚。只讲忠诚的人,善于揣摩上级意思,不问是非、不辨黑白、不明对错,一味迎合,绞尽脑汁变本加厉实施上级意图,极尽能事。
个人的自由是人类繁荣、进步的唯一途径。作为社会活动之一的教学,更需要自由的教师。教学中的施教者只有是个自由人时,才能产生思想,才可以有教学的革新动力和实践行为。如果他们教学时间被他人有意识的管束、被迫无休止地劳作、疲于奔忙,长此以往,教育者非傻既蠢。而教育最担心的是一群愚蠢无知的人在辛勤耕耘。
龙应台说:“文化来自逗留。逗,才有思想的刺激、灵感的挑逗、能量的爆发;留,才有沉淀、积累、酝酿、培养。”逗留需要有闲暇的时间去冥想,从事文化思想撒播的教师也需要有自由的时间去逗留,而不是在种种管束下,带着脚铐去舞动。
用一把尺子去衡量有个性的老师与个性差异学生的教学效果,是另一种变形的管控。
教学是个良心活,对于良心活硬要拿一把标准的尺子去衡量,不是愚昧无知,便是另有所图。可惜人总是喜欢肤浅的外在明显的东西,不愿去思考抽象的理论思想。
如果说一个好教师是爱教育、爱学生,爱读书,我不知道这种爱能有哪把数量化的尺子能测评?
如果说一节好课就是一个老师阅读史,是一个老师思想观念价值的映射,我不知道有啥尺子能衡量?
如果说好的教学是思想的启蒙,灵魂的唤醒,求知欲的点燃,好奇心的保护,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一个秤砣来秤出教学的重量。
一统江湖的标准不是激励多元创新,而是鼓励投机取巧。再聪明的有想法的人,也禁不住一个模式的衡量。在不自由没有尊严的情况下,对于被迫而做的事情,民众总用敷衍的态度来回应之。然而,我们今天何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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