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蔓藤植物在月色的折射下姿态鬼魅,屋里没有开灯看得特别清楚。
我尝试借着月光用水笔在纸上写字,字字没有联系,字字戳出我的孤寂。
我心曾向往孤寂静谧的海岛生活,可又害怕深夜背后那无尽的黑暗将我永远吞噬,像我这样胆小离群索居只是永生的奢望。
平素有意无意的就把自己设定为了局外人,这种介质产生于圈子和圈子之间一点一点的疏离,秉持孤冷但自勉的态度,直立行走在社会、人群、消息的边缘之外,对外界没有索取现世人情始终漠不关心,只因,怕是动了心和情结果也是各种无奈和辜负。
快乐与否归根结底取决于如何与自己更好的相处,重拾这许久未曾用笔在白纸上写字的感触,纸面被笔尖划的沙沙作响,那是种原始的快感,我可以写出千百遍你的名字,却不会在望着你时多出一声。
我起身走出孤独宁静,轻轻推开房门,对面楼里每天这时准时响起钢琴声,是哪家的孩子在严母催促下不甘情愿的练琴,嫩小的双手平铺于黑白键上上下下敲击着单一无味的音符。
隔壁的年轻夫妇前些天刚生了个男孩儿,整日欢天喜气访客不断,在湿热的天有风扫过时,楼道内会短暂充斥着孩子被褥的尿骚气。
镜中是日渐老去的年华和岁月,门角堆积的高跟鞋均已褪去昔日的光艳,不过才几日未曾登上脚尖而已,怎么恍如昨世一般陌生。
人如果有来生和再世,可否让我幻化成桀骜的驯鹿,不畏冰封寒冷,不念来世今生,不恋亲情爱情孤傲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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