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2010年里,社会上一共有四种角色分工,数盲、非数盲、女人和保安。数盲是指一群指挥类型的领导人,他们原本是工科出身,做技术类型工作的。而非数盲则是指由原本的人文学科岗位的工作人员顶上技术岗位的一群文艺工作者。王二就是这样一类人当中的一个,他是华北一座新兴的科技城市北戴河技术部的老大哥,这是未患数盲症的人能担任的最高职务了。
数盲这一群人,他们不能按行阅读,只能听汇报。不能辨向,只能坐专车。也因为不识数而不能贪赃枉法。他们日复一日、按部就班地指挥着下层的工作,一切行为都在规章里面,从不做出格的事情。
非数盲则是数盲的下属,是被领导的。他们由各种文艺学院毕业,经过短暂时间的技术培训而不得不走上技术岗位,做着他们不擅长的事情。只能发明出一些看似给社会带来便利,实际却很麻烦的东西来。就如车辆上的柴油机确实保证了车辆的行动力,但却会喷出噪声和黑烟,都要把这个城市掩盖了,可如果装上消音器就会消耗更多的柴油。这些非数盲并不能设计出真正便利实用的东西出来,仿佛为了更好地掌控这个世界,有人不惜倒退生产力来实现奴役。
而这个时期的女人们则扮演了两个角色,妻子和傍肩。妻子是对于数盲来说的,而傍肩则是非数盲的傍肩。她们一方面和自己并不爱的数盲演着家庭和睦的戏码,一方面又和非数盲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她们会在非数盲遇到生活上的困难,或者工作方面的改动上提供一定的帮助。实际上她们在数盲和非数盲的关系上起了非常重大的作用。一来给数盲稳定、完美的生活表象;二来,缓和了非数盲被领导和烦闷工作的各种情绪,起到稳定和桥梁的作用。
还有一个角色是保安,他们似乎是数盲雇来看住非数盲的。保安就像是数盲的一个盾牌,用来周旋非数盲的,就像是给非数盲的一个宣泄口。当然,保安和非数盲也明白这一点,双方的冲突仍保持在可控范围内。
这时的社会秩序仿佛就这样稳定下来了,其实不然,非数盲会时不时地进行一下行为反抗。他们在没有写申请上报的情况下,在上班时间里,动用公家物质资源进行party狂欢。而在一场成千上万非数盲携带傍肩而至的地动山摇的盛大狂欢里,王二被逮捕了。在聚集众人的刑场上,他被施与鞭刑,惩罚过后,王二突然意识到“一切都不对头,不是一般的不对头,而是彻头彻尾的不对头。眼前这个世界不真实,它没有一点地方像真的,倒像是谁编出来的故事——一个乌托邦”。
回想文章开头,描述了当时的天空,是在一片柴油燃烧的烟云之下,太阳出来时是一片棕色的风景。然而电视播报里的天空却是加了蓝色滤镜的,而只要每个人都戴上蓝色眼镜,那污染问题就解决了。也正暗示了这个环境里麻木不仁的人心和可怕的统治阶层心理,反讽了只为追求一个可控的社会,而不惜将人们天性和幸福丢弃的可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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