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最难忘的就是味道,走南闯北各个地区有不同的菜系,也有截然不同的味道,可无论身体飘向何方,尝到过多少的山珍海味,街巷小吃。总有一种味道,永远无法忘记,那就是妈妈的味道。
当我们走入朋友家的厅堂时,总会被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可能朋友久居其中早已习惯,而这种味道就是最有人间情怀的烟火味。那个装满各种瓶罐,锅碗,各种调料的地方是个神奇的实验室。可以驾驭这些神奇的东西就是母亲,她们都会用魔法、用爱烹饪出属于自己特色的菜肴,这就是让我们永远无法忘记的“妈妈的味道”。
在这本散文集《母亲记》里,有一篇名为“妈妈的厨房”深深打动了我,作者张洁,以小说《沉重的翅膀》获得了矛盾文学奖。在这篇散文中,作者通过描述妈妈厨房里的一刀、一铲、一瓢、一碗、一筷、一勺,每一样都母是亲用过的,翻出母亲的菜谱,每一页都像被油呛过的葱花,四边焦黄,从那上面仍然能闻到母亲调出的油盐酱醋,人生百味。在他的回忆文字里,扣开了我的记忆之门,我的脑海里也充满了一幅幅有关于我的妈妈为我烹饪出的爱的味道。
人间至味就是妈妈亲手做的菜,母爱这种调料就是这么神奇,虽无色无味却抵过了所有的山珍海味。
可对于现在的我,母亲做的饭,却成了一种沉重的爱,每次我们姐妹三家人商量回妈妈家,都反复叮咛70多岁的母亲不要张罗做饭,等我们回去自己做。每次走到楼道门口就能闻到炖排骨的味道,等我们一进门,老母亲就把刚出锅的油烙饼撕一块塞进了我的嘴里,毛豆煮一盆,花生豆也少不了,更别说可乐鸡翅炖排骨每次必有。这样丰盛的家宴,次次都会剩下一大堆,当我们姐妹三个分装剩菜剩饭时,为难的苦笑一下,看着已经很疲惫的妈妈不好再说些什么了。我们夫妻饮食习惯少油少肉,自己做饭,适量不浪费,不吃剩饭,而去妈妈家吃饭就成为了我的负担。
母亲一直不愿搬离现在的居所,站在3楼的阳台上,敞开窗户就看到了窗户外面菜市场搭建的菜棚子,有时我会站在楼下仰头喊妈,他会探出楼来回应我,又有时我和母亲一起下楼,跨步就进了菜市场,他会告诉我哪家的豆腐好吃,哪家的馒头铺只有下午才卖玉米煎饼。妈妈就是用属于她自己的菜市场,买来的肉蛋菜,为我们儿女做出美味的佳肴,做出家的味道,一桌子的大鱼大肉满满的都是妈妈的爱。
家里的厨房是属于母亲的,我作为一个母亲,把厨房当成自己的游戏场所,喜欢操起菜刀改变不同食材的形状,喜欢将生的冷的,腥的辣的各种角色汇集在一起,就像一个导演一样组成一部大戏。擅长快炒热菜的我,炒肉片时总要放一勺糖,最初老公会抱怨蒜苔炒肉,怎么会有一种甜味儿,可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会浮现出儿时的记忆,带着甜味的蒜苔炒肉是妈妈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为我们做的菜,每次我都会把菜拌到米饭里吃上满满的三碗,这是母亲留给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味道。
世上只有一个人会担心我们吃不好,会担心我们会不会饿。每当我们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会把他认为,好的东西做给我们吃。比如排骨呀,鸡鸭鱼肉,做出满满的一桌子,我知道这是母亲爱孩子的一种方式。
已成为母亲的我也要用我的方式表达我对父母的爱,那就是时常为他们做做饭。用我知道的健康饮食来影响他们,让他们多吃水果,蔬菜鸡蛋,牛奶,每一餐的品种尽量多一些,颜色丰富一些,不吃剩菜剩饭,这也是我们爱父母的一种方式,让我们的家永远充满母亲的味道,因为那是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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