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题记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一章 引子:安定与虚无(1)
在300万米的太空遥看,地球是个美丽的球体。再近一点,30万米的高度就能看到高山大河。再近一点,3万米的距离就能看到长城。再近一点,3千米的距离就能看到城市和车流。但,再近一点,3米的距离也可能看不到人群中你要找的人。
是的,每当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常常会恍惚,忘记了自己身在哪里。路上一个个面无表情的面孔像是吊着手机胸牌的机器人,行走在城市这个大工厂里。我想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发现自己的面孔也跟着消融了。
我们分辨不出自己,又如何去寻找他人呢?
于是,2019的一整年,我把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客栈的事、村里的事、杨勇的事,每件事都尽力亲为,把每个环节都经手一遍再交给他人,甚至暑假也没时间接儿子小旭来村里住。杨勇自然高兴我能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但我自己明白这跟之前的拼事业的心态并不一样:我只是不想醒着的时候有发呆的时间,也不想闭上眼睛的时候有清醒的时间。这种身体和大脑的极度疲惫是一种精神“拉筋”,可以让我没心没肺地活着,自发而不用自觉地活着。
既然人生是无意义的,那就彻底放弃思考,像一棵树一样活着、站着。当一切清醒归于混沌,黑暗漫卷过来,无边的虚无也像衰老一样到来。我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一样对生活的一切开始产生厌倦,甚至变得无所谓。对于偶尔泛起的理想主义涟漪的湮灭,也都归于命运的安排。
虚无像不祥物质一样钻入骨髓,我想我祛除不了它了。余生将像三高人群慢带病生活、像癌症病人带着肿瘤生存一样,这是每个人的宿命,我一样逃不掉。
我理解一些人最终走向了宗教以求解脱,要么埋首哲学争渡彼岸。在肉体归于彻底的平静之前,先需求精神的平静。或者说在肉体失去了喜乐的意志之后,想通过修行来来达到喜乐的境界。
但我记得有位社会学者说过:如果说平静已经是一个难度极大的目标,喜乐的境界就更加高不可攀。平静是通过节欲就可以获得的,喜乐却是通过真正意义上的纵欲之后才能到达的境界。
我既没修行,也没目标,所以平静和喜乐是不会到来的。每日除了醒着的疲倦感与梦里的荒诞感,我竟然没有再多的感觉。甚至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雷打不动的长跑竟然荒废了。眼看着自己要长肉的节奏,我决定还是要打起精神,让人陪我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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