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多久文件下来了。
在公司干部任免名单中,一般每次都是只有一个或者两个女性,这次破天荒有三个,其中沙宣提了副科,白雪提了正科。
其实,正常情况下,按照沙宣为公司所做的贡献度说,早都该升职了。部门工作凡是过了她的手的,几乎没出过差错。每次集团领导到各个子公司视察工作,都以她为标杆,是其他公司学习的楷模。
但是沙宣是那种特别老实本分并且任劳任怨的那种,又因为隔三差五的外地出差,成天不着家,自然对孩子照顾就少了许多,结果把个孩子养得豆芽菜似的。老公不理解,婆婆也埋怨,关键公司领导似乎也视而不见,同事们也都同情她:图什么呢。
这次提拔,按说最心安理得就是她自己,但是沙宣却不这么想,她觉得这次之所以能升职,完全拜托她和领导的特殊关系。
唉!真是可气又可恨,又悲哀。
时隔不到一年,这个董事长调到了集团,明里是升职,其实是闲职搁置了起来,因为岁数的缘故,总要给年轻人腾挪位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手里还是有点权利的。
沙宣继续没完没了的出差,白雪继续在新任董事长领导之下混的风生水起。
沙宣再次和玥说这些事,是一次出差回来。
她说这次出差,正好相遇这位前任董事长。因为有同事在一起,她为了抽时间专程去看他,还颇费了一番脑筋,结果遭遇了个不冷不热。
人家和她自始至终谈工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让她好不懊恼,也有点失魂落魄。她说:“自从他调到集团,就再也没见过他,想着他下台了,还好意想安慰他来着,结果……”
玥反问她:“那你想怎么样呢?”
她搅动着手里慢慢凉下来的咖啡悠悠地说道:“也不想怎么样,能怎么样呢……”
一忽儿又转眼用不无神秘且带落寞的声调说道:“对了,你知道那天我还碰见谁了……”
“碰见谁了?”玥问。
她有气无力的说:“我刚出他办公室,正好就看见到前年分到集团的柳影,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足有着一米七大个子的那姑娘,正拿着文件一扭一扭进了他的办公室。”
“那怎么了?”
“怎么了?凭女人的直觉,他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她继续笃定的说:“我在办公室门口待了足有半个小时,都没见出来,后来想想怪没意思的,就走了……”
玥不知道这话该如何接下去,只是低头搅拌那杯早已冰冷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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