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到徽州

寻梦到徽州

-张不断  2012年10月18日

2012年国庆寻梦徽州，出行6天，一下子走了许多地方，看得多体会得多，反而不想一字一句的记录了。但是，看着旅途照片里白墙青瓦的马头墙、庭深墙高的宅院、古老突兀的牌坊、精美绝仑的雕像、依山傍水的房屋以及宁静淡雅的风景，总觉得要写一些文字，生怕时日久远记忆模糊，许多感触也随风飘逝，仿佛不曾到过徽州。

这里所说的徽州，是安徽省古徽州，在当代的中国地图里是找不到的，现在安徽省黄山市倒是有一个徽州区，但既不是黄山市中心，也没有旅游资源，并不出彩。

徽州，古称歙(shè)州，又名新安，始建于秦朝。宋徽宗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改歙州为徽州，徽州府治今歙县，统一府六县（今安徽黄山市的歙县、黟县、休宁县、绩溪县、祁门县以及江西上饶市的婺源县），明清时期徽商称雄中国商界500余年，有“无徽不成镇”、“徽商遍天下”之说。以徽商、徽剧、徽菜、徽雕和新安理学、新安医学、新安画派、徽派篆刻、徽派建筑、徽派盆景等文化艺术形式共同构成的徽学，更是博大精深学术界对其的研究经历了大半个世纪，逐渐成为一门相对独立的地方学“徽学”，与敦煌学、藏学一同被誉为走向世界的中国三大地方显学。

太学术的知识就不研究了，到徽州的主要目的是旅游。现今徽州的旅游资源主要在黟县、歙县和婺源县，这次行走的是前两者。黟(yī)县距离上海比歙(shè)县要远，所以先玩黟县，再玩歙县，然后返上海。

虽然黟县因有宏村、西递两处世界文化遗产而更吸引游客眼球，但就人文而言，更值得记的，是歙县。作为古徽州的州府，歙县有着更厚重的历史文化。透过为数不多的牌坊屋宇、亭台楼阁、古树遗迹，我能隐约地感受到这个普通小城镇曾经的辉煌。

徽州是人文气息十分深厚的地方，英才辈出，南宋时有程颐、程灏和朱熹，注经奉儒，创立了程朱理学。明清期间出了六个状元，五百进士，号称“连科三殿举，十里四翰林”。活字印刷术发明家的毕升、红顶商人胡雪岩、中国铁路创始人詹天佑、现代山水画家黄宾虹、现代著名学者胡适、大教育家陶行知，这些深刻地影响社会发展进程的人物都是徽州人。

“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由于地窄人稠的生存缺陷，徽州人必须到向外部世界拓展生存空间。徽州人通过贩运盐、茶、山货，走出了一条饱含风霜的经商之路。飞黄腾达的徽州人，把大量的钱物运回徽州，使得徽州一时间大富大贵。从前造就了一代徽商的稠人狭地，如今却也造就了贫穷。让人感叹社会进化无情。

最沉重的心情，来自于高墙和贞节牌坊。古时徽州男子在十三四岁就结婚（在三、四十岁时已经当爷爷奶奶了，四、五世同堂的很多），婚后不久就外出经商，留下女子在家生儿育女、照顾老小。于是，徽州的女人，青春如昙花一现，爱情更似烟花，留下很长很长的生命交给寂寞。在那一座座地贞节牌坊背后，女子的幽怨和苦泪，谁会关注？

这是过去几百年徽州女子的命运，很不幸地，这种命运并没有随着社会的进步而消失，反而在当今社会，扩展到中国大部分的乡村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