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 扬 图：特 选
27岁，近而立之年。
有人说生命是一条河，有险滩也有激流；有人说生命像一面镜子,对着他皱眉,它回我们以皱眉；有人说生命犹如单行道,没有回头的机会；有人说生命是一种无法治好的疾病,但还得走下去；有人说生命像个笑话,而且刚刚开始；还有人说......
最近读书，知识付费网络红人万维钢老师解读美国著名天体物理学家尼尔·德格拉斯·泰森的名作《给忙碌者的天体物理学》（目前还没有中文版），的确精彩无限，泰森是全球著名且才华横溢的天文学家和科学作家，我看过他主持的的纪录片《宇宙》，徜徉在里面，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集合了一切时间和空间的维度里，没有誓言、没有永恒。所有的恩恩怨怨、爱横情仇、王权政治，金钱名誉比粪土还要不值一提，这是宏观的人生。其精彩片段如下：
1990年，旅行者1号探测器即将飞出太阳系的时候，在距离地球60亿公里的地方，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命令它回头再看一眼，拍摄了60张照片。照片上的光带是相机镜头反射的太阳光。
其中的这一张上正好包括了地球 —— 就是图中那个亮点。这是一张著名的照片。泰森的老师，天体物理学家、也是著名的科学作家卡尔·萨根，看了这张照片非常感慨，他在1996年的一个颁发学位典礼上就此说过一段非常著名的话。
我们成功地拍到这张照片，细心再看，你会看见一个小点。就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就是我们。在这个小点上，每个你爱的人、每个你认识的人、每个你曾经听过的人，以及每个曾经存在的人，都在那里过完一生。
这里集合了一切的欢喜与苦难，数千个自信的宗教、意识形态以及经济学说，每个猎人和搜寻者、每个英雄和懦夫、每个文明的创造者与毁灭者、每个国王与农夫、每对相恋中的年轻爱侣、每个恋爱中的背叛与绝情、每个充满希望的孩子、每对父母、发明家和探险家，每个教授道德的老师、每个贪污政客、每个超级巨星、每个至高无上的领袖、每个人类历史上的圣人与罪人，都住在这里 —— 一粒悬浮在阳光下的微尘。
地球是这个浩瀚宇宙剧院里的一个小小舞台。想想从那些将领和帝王们挥洒出的血河，他们的光荣与胜利只为了让他们成为了这一点上一小部分的短暂主宰。想想栖身在这点上一个角落的人正受着万般苦楚，而在几乎不能区分的同一点上的另外一个角落里亦同时栖身了另一批人。
他们有多常发生误解？他们有多渴望杀了对方？他们的敌意有多强烈？我们的装模作样，我们的自以为是，我们的错觉以为自己在宇宙里的位置有多优越，都被这暗淡的光点所挑战。我们的星球都只是在这被漆黑包裹的宇宙里一粒孤单的微粒而已，更何况是我们个人。我们是如此的不起眼——在这浩瀚之中，我们不会从任何地方得到提示去拯救我们自身。
也是在本年度里，偶然机会观摩了千年古刹——厦门南普陀寺丙申年水陆大法会，那种信徒的虔诚、内心的不可触犯，简直深入一草一木、一叶与尘埃。可以说法会的凝聚力与展现出的性质已经远超法会本身祈求世界和平、国家富强、人民安居乐业、我们内心清净的意义。
还在今天春节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闽南盛大的除夕抢烧“头香”习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高官和商人、有教师和学生、有农夫和百姓、有医生和军人，他们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默不作声，深怕任何多余的语言亵渎了去朝拜的神灵；在朝拜神灵的时候也不再去管是道家与佛家，只是一个劲的祈求与许愿、忏悔与流泪。
我自身并不信奉宗教，但我也十分尊重和理解各种宗教行为。最为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互不相识的人如此虔诚的去参与、去朝拜、去忏悔？还如此深信不疑？是意识形态？是信仰？可能没有任何人能够用单一的哲学、心理学理论来理清理顺。
在此之前我没有参与过任何完整的宗教活动，我也并不认为我没有信仰，但这次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信仰赋予的虔诚、意志、付出、心灵净化等方面的动力明显超过了先前的认知，这也让我更加对这样的宗教本质感兴趣。
将人的内心解剖到如此细微，将生命分解、物化，再加上因果轮回等虚幻解读，虽然不符合辩证唯物主义，但在实际由无数鲜活生命构成的社会里，无疑具有很高的实际运用价值。我将它解读为微观的人生。
然而，所谓别的故事仅仅是故事，回到自己身上，都将回归自我掌控的未来与路。我在一个大雪纷飞极寒的夜里出生于破旧的镇医院里，而后的境遇直到当下也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习惯了弱者的心态与定位，言行与眉宇间透露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有博览古今后的傲气，有传统士子家国天下的胸怀，有刚正不阿的坦荡，有无以理解的执着与教条，有对未知的恐惧和不融入，有对现实的太多无奈。一天仰或一年，每一个时间节点，我都在变，直到变成现在摘掉眼镜的我连自己的手指都很难看见。
一直没有改变而且渴望的，不仅是知识与梦想、美女与情怀，还有现实而又俗气的“钱”。钱让我充当了很多不同的角色，农民、工人，学生、老师，甚至是毫无相干的差使。钱让我食不果腹、让我错失情怀，让美女不想哪怕多憋我一眼。连接这一揽子事物的，终究是存在与在意，我再用高远、卓识、梦想、情怀与呐喊去堆叠一个不属于我的乌托邦王国，我在这座城里努力建造，但事实又往往相去甚远。
过去的一年，也是我二十七载生命里经历最多、行程最远，且谈得上变故无常的一年。我从一个刚踏入社会的穷学生，变成一个更穷更普通的上班族，身上褪去了青涩却换上一股子的无知。曾经过去的每一年，都自我感觉经历了好多，没有想到的接下来的困难与问题是愈发加剧。
就像自己是一个小孩，总是自己经历的一点小事儿当成天大的事儿。就像玩具坏了，我就哭闹；膝盖擦破一点皮，就大喊大叫，为的是引起注意与博得关怀。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最终总是会发现自己太年轻，不知道世界上有比这些大得多的事儿。
不知不觉里，“飘”已经在我身上逐渐生根发芽。干嚎与呐喊常伴左右，梦想常常夹杂虚妄；总是在情怀里谈论过去，总是寻求去诉说未来，总是寻求自我掌控，总是寻求被理解被爱，直到岭隔万千、起落变故。
我也是第一次做人，第一次去理解人生，但生活终究没有彩排。
立此据，让情怀、呐喊与虚妄落地，献给我27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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