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三儿听说哈鲁只请赵雨龙一个人,立刻警觉起来,本想上去询问,可看见赵雨龙点了点头,只好忍住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跟赵雨龙进行交流。赵雨龙知道邢三儿担心他的安危,不但点了点头还朝着他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放心,没有什么危险。
哈鲁的侍卫长是个二十大几的年轻人,看见赵雨龙点了头,便不再多说什么,可湖那边传来的声音又引起他的好奇,便指着湖边说:“那里,在干什么?”
“哦,我们的女眷在洗澡,我们……”赵雨龙指了指身边的人,还朝着远处的几个人指了指,接着说:“我们负责站岗的。”
“啊啊啊……”侍卫长爽朗地大笑起来。
旁边那个蒙古小将,听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他们的家乡,父母干那事都不避儿女,何况是洗澡,根本不在乎什么,这群汉人倒是挺有意思,家眷妇女洗个澡,居然如此如临大敌。
这时候,槿花她们第一波洗澡的都走了出来,准备回去做中午饭了。远远地看见赵雨龙他们和两个蒙古八旗军官在说话,知道又有事儿了,也朝着这边走过来。
赵雨龙让哈鲁的侍卫长先回去,他随后就到。看着侍卫长两骑绝尘而去,然后对走过来的槿花说:“今天天好,可以把铁锅抬过来,在那里支起来,让大伙儿好好放松放松,中午饭就别等我了,我去哈鲁的军营,午饭在那里吃。”
槿花从赵雨龙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去哈鲁的军营不会有危险,肯定还有好事,就放心地扭头准备往回走,走了两步,回头又问:“顺便把你的乌骓马带过来?”
“也好,省得我再用别人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会儿。”
赵雨龙目送槿花,看见她们走远了,转过头看见邢三儿不解的表情,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不用担心,哈鲁不会没有缘由轻易请我一个人过去,我猜一定是他军营来了重要的人物,而且与我有关。我算着日子,估计是给咱们送通行证的。剩下的路,满打满算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要渡黄河,要过关隘,而为了不出意外,通行证能让咱们更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想想那次对付榆树山那几个龟儿子就心有余悸。这样吧,让张开带着沈丘姜涛跟着你,他们不进军营,在营外找个地方隐藏起来,一旦有变,怎么也得有个报信的吧!”邢三儿还在坚持互送赵雨龙去军营。
“没有把握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们经过这么艰苦才走出沙漠,大家都还没有缓过来,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努把力就胜利到达目的地了。让大伙儿好好休息,尽量别打扰他们,只要不出咱们的管辖范围,随便让他们折腾。休息好了,咱们一鼓作气,后面的事还多着呢。”
赵雨龙知道邢三儿的意思,两个人自从相遇,惺惺相惜,亦师亦友,无论在武功上还是在生活上,相互关心,兄弟情谊越来越深。武功上,赵雨龙把禹王内家功倾囊相授,邢三儿把轻功绝学踏雪无痕倾其所有,甚至连师门秘传的功法秘籍都给了赵雨龙。生活上,邢三儿只要弄到好酒好肉,毫不吝惜地会分给赵雨龙一份,就算一点点,哪怕红樱不吃,也得先让赵雨龙先吃先喝。而赵雨龙不但嘱咐槿花在平时多关心红樱,也是处处为他着想,完全像亲哥哥一样关爱邢三。
尽管赵雨龙拒绝了邢三儿的好意,坚持独自一人去哈鲁的军营,还把可能有人专门来找他的这个秘密说给了他听。但邢三儿还是等赵雨龙走了,把张开叫过来,让他带着沈丘姜涛跟在后面,机灵点,别让雨龙大哥发现,躲在暗处就行,有备无患,没事时,就万事大吉,有事时,迅速出手,还得快速回来报信。
张开明白师父的意思,带着沈丘姜涛,远远地躲着,等赵雨龙进了军营,他们三个就找了一个土坡,趴在土坡上,军营里的情况一目了然,三个人轮流盯梢,一旦有变,立即就能做出反应。
不过,的确是邢三儿多虑了,哈鲁的军营里,在十数人的拥簇下,蒙古王爷的侍卫长萨楚日来了,他是专程到这里给赵雨龙送通行证的。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又因为赵雨龙他们日后可能做出对蒙古王爷不利的事情,所以,很早之前两个人就商量过,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暴露出两个人的关系。
萨楚日正愁着没办法明着去找赵雨龙呢,哈鲁却讨好地说了。他说:“前两天,应达旺村长的邀请赴宴,遇见了一群汉人,达旺村长说其中那个领头的叫赵雨龙的人,说是您的朋友,我还特意邀请他们来军营喝酒,还送了他们许多礼物,这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哦?汉人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汉人朋友?”萨楚日故意这样说。
“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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