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杂记-在路上

文/刘国霖

      从美国东海岸的华盛顿驾车一路向北走过了四个城市，在美国西海岸又从旧金山一路向南穿越了三座城市。路上的风景与所见不仅赏心悦目也感想无限。

      驾车行驶在美国的高速公路上，虽然车流滚滚不见首尾，但车子行驶有序，快、慢相随，很少有急速超车与占道缓行的。轿车、房车、大小廂式货车、皮卡车、各式各样的老爷车等等挤满了公路，如同一个流动的汽车博览会。公路两旁几乎全是绿色的森林与草地，偶尔有一些别墅和小木屋点缀其间。在城郊结合部会看到一片片房车营地和大型超市，美国的汽车文化已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郊外大型超市的停车场面积远远超过了超市面积，人们驾车到郊外购物也一定成度缓解了市内的交通拥堵。虽然美国被称作装在轮子上的国家，但无论市区还是公路，很少有汽车堵的水泄不通的时候，象纽约街道窄、车多，实行单向行驶，而高速公路又很少有收费站（西海岸甚至没有见过收费站）。行车畅行无阻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美国人的行车文明，当遇到没有信号灯的路口或需并道行驶时，司机们总是打手势交替让行，平均分配通行权，这样就不会出现因抢道而堵车的现象。

      最近国内媒体讨论文明行车礼貌行车，其实美国这个自觉的文明行为应借鉴而广泛宣传。我们拥有了汽车就应倡导一个文明礼貌的汽车文化，不然路修的再宽、心理却霸道，没有文明礼让，路永远是堵的。

      美国人的休闲生活从高速公路上可窥其一个侧面，公路上那些众多的离奇古怪的车目不暇接，皮卡车上拉个摩托艇或拖个船或房子，大小房车别出新裁……。感觉到美国人的车轮子已经不完全是在为金钱奔跑了，更多的是载着生活的乐趣在悠闲的玩转世界。

      在路上，满眼美丽的风景冲淡了一路乘车的疲劳。眼前不断有新的发现与疑问，美国的公路桥梁以及立交桥为什么几乎都是钢铁构造的呢？难道美国的钢铁桥梁造价低于水泥混凝土桥梁？这么多基础设施大量使用钢铁为主材，确实让人费解。不由想到美国卡内基钢铁大王在美国基础设施建设上应该赚足了风头。

      在异域他乡行走，语言文字能听到看到母语是一种多么的亲切与迫切。但是美国作为一个世界大国确实太霸气了，公路上、旅游景点、机场等等公共场合几乎清一色英文，没有任何的其它文字陪伴，更别说汉字，只有在华人聚居的唐人街能看到汉字、听到汉语。而我们的国家无论是大城市、小景区，无论是大饭店、小路牌，处处为世界人民想的十分周到，几乎都有英文标注，有的甚至还要特殊照顾日韩民族，印上日文、韩文。中国人广纳四海的胸襟，与美国人的骄傲形成了明显的反差。也许是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肤色的人太平凡太多，美国使用英语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英文如此独大，有英国殖民帝国时期的历史原因，汉语使用不普及也有我们祖国贫弱而未被世界尊重的因素。说到汉语虽然讲汉语的人口世界第一，但世界各国汉字的使用却了了无几，在美国旅游能索取到一张中英文对照的导游图是非常困难的。有位同事西欧游回来讲到汉语，说看到最多的有汉字的地方是饭店里立个牌，中文写着：禁止大声喧哗。其实这些疑问是没有答案的，国家强大了也许语言自然就强大了起来，旅行的快乐中我总是伴着忧国忧民的惆怅。

      从旧金山到洛杉矶，我们驾车一路在海边与海岸山和洛基山脉间的谷地中穿行。加利福尼亚州的风光令人陶醉，我们来到太平洋东岸的庇斯摩海滩，这是一个岩石海岸，乱石嶙峋惊涛骇浪，浪花飞溅时而堆满礁石、时而排山倒海袭来、时而猛力撞击岩石掀起千堆白雪。勇敢的人们扛着冲浪板跳入大海与海浪相拥，我手中的相机一直在捕捉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壮观景象和冲浪人在大浪里勇敢搏击的瞬间。那壁立的岩石象似在与燥动不安的海水在对抗，此消彼涨中，岩石被汹涌的海水用亿万年的时光打磨的光怪离滑，全然失去了棱角。眼前的惊涛与岩石相互厮守着，震聋发溃的涛声让人惊悚而恐怖，身临其境面对桀骜不驯大海，望洋兴叹又是另外一种感悟。

    浪飞浪涌的海岸边，一个小村镇优雅而恬静，在海雾的升腾中若隐若现如仙境一般。岸边一块观光的小绿地公园里，一个戴着草帽的姑娘静静地坐在条椅上，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背依云雾缭绕的青山，一幅美丽绝伦的画面让游人们不停地按下了相机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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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沿着海岸线飞驰总是被眼前美丽的海景所迷醉，圣塔芭芭拉海滩是用柔软的细沙与湛蓝的海水在轻柔的对话，那白色的浪花一字排开不停地涌向沙滩，一次次冲击着孩子们在沙滩上筑起的城堡。远处海上的巨轮与帆船在游弋，沙滩上的红男绿女有散懒躺着沐浴阳光的、有悠然趴着看书的。戏水的人们在嬉闹，海鸥在蓝天与碧蓝清澈的海水中穿梭飞翔，眼前的一切诱惑着我们，我们便情不自禁与大海亲密，完全陶醉在了太平洋东岸的浴场。

      当车子穿过加州的海岸山进入一个开阔的谷地，进入视线的是一望无垠的农田和东西两边黃秃秃的大山。加州属地中海式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时值夏季又听说加州遭遇了上百年不遇的大旱，除山上的树木还有点绿色外，草几乎全部枯萎，所以看上去山坡是一片金黄。河谷里的农田在大型喷灌的滋润下绿意盎然，农田里看不到几个农民，全部是各种各样的大型农业机械在田间作业，一路欣赏着美国的大农业，真是蔚为壮观。我一直在想，美国不仅是一个世界工业大国，广袤的国土有着比我国多一倍的发展农业的天然沃土，却养育着仅三亿多的人口，美国粮食的大量出口，而又名符其实地成为一个世界产粮大国。惊叹美国大农业高度的现代化集约化程度，勉不了对比我们国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与尚不普及的农业机械化，我国农业的集约化现代化进程、从表面看与美国比差距还很大。

      在乡间公路边的小镇我们找到一家餐馆吃饭，一进屋看到有汉字条幅，餐馆主人是中国江苏人，已来美国十余年。闲聊中我问及是否回国，餐馆主人却回答，这里这么好的环境与生活条件为什么要回去？每年只在春节回国一次。餐馆主人看到我们是自驾旅游，说你们一定是政府官员吧，我告诉他我们是普通老百姓自费游，现在国内领导干部的护照都被收走了公费旅游被习主席给斩断了，餐馆主人听的一脸狐疑。

    自驾车游走在美国大地，一路风光赏心悦目，同行的LN先生在加油站买了一张邓丽君经典歌曲，一路欢歌一路情，留下了游历美国大都市体会不到的另类行走在路上的美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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