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那天晚上,我在公众号上写了一篇《写给四月的哀思:以此悼念故人贺风生》。这一篇文章,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写。
于是,我坐在书桌前,在电脑上敲击起来。我的思维回到以往的时光,我的脑海在飞速运转那些青春年少的情景,然后通过我的指端流泄到我的电脑。
我敲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我觉得发到公众号上,还是要检查一下语句通顺不通顺,条理清不清楚。来来回回修改了一下,就时间很晚了。深夜十二,我才去睡觉。
可能那种情绪因为我睡觉而没有发散出去,就累积在心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心里依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不舒服,好像有一种情绪一种一直压在心里,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吃饭的时候我也如鲠在喉休息的时候更是如此,于是我属性放空自己脑海里回望那些往事。
我回想起我们的中学生时代,贺风生是坐在我的后面。那时我的成绩是非常的优秀,在班级里经常排第一第二。那时第二名是那个叫何风海的男生。贺风生的排名可能要后一点点。
有一天他给我写了一张纸条,让我汉译英。就是说他写了一些汉语句,让我翻译成英文。如果说是表白,是种隐晦的表达,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作为男孩子来说,他肯定是花了一些心事。
但遗憾的是,当时我并不懂得这些。可能那时候的我真的是太傻了,我就按照他的字面意思去翻译,根本没有去想他是在向我表示他喜欢我。
我翻译完以后就还回给他。他看了一遍却马上又还给我,说还不对,让我再去修改一下。可是我这个人也真的是太笨了,而且笨的让人发指的地步。
于是我问了同桌,同桌是个学渣,问了也白问,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刚好下课后,我要回在不远的横路小学教书的父亲那,我就拿着纸条到父亲的学校,然后给他看。
哪知道父亲看了,大发雷霆。说这是早恋的行为,一定要制止,让我赶紧把纸条拿给班主任。还说班主任是他的朋友,他们都认识的,如果我不拿给老师,他一定会知道的。而且如果我不给老师也没关系,他打个电话就可以跟老师说的。
那时候我也不懂欺骗,结果就把那张纸条给了老师。然后老师可能就跟贺风生说了这事。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好像是那一件事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前后坐了,老师给他换了一个位置,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他也再也没有给我写过任何一张纸条。
也就是昨晚上,我一边写一边细细的回味,忽然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时隔这么多年,脷15岁的少年,到现在50岁的人中间,经历了30多年之后,我又在一个偶然的时间,在今年的清明那一天,因为贺风生的过世,我又重新把那件事过了一遍。
然后才彻底的明白,原来他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才给我写了那一张纸条。或者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有这样的一种情愫,然后勇敢的通过一种隐晦的方式向我表达。
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是一个如此愚笨的人,而且还做出了如此让人惊掉大牙的事情,于是这一段本来美好的青春时光,就这样被我生生的卡死在一张纸条上。
似乎我做出这样让人惊讶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愚蠢的行为,中止中断自己的美好,亲手扼杀那些幸福的时光。
在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个男生也曾偷偷给我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放在我的书包里,但是我并不知情,直到有一次回上厕所,因为拉肚子,走得急,放学回家脊骨背着书包直接跑到厕所里,也没有带纸。
拉完后,我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出一张可以用来擦屁股的废纸。
最后,我在书包的最底层找出那一张纸,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写的是:他喜欢我,有很多秘密想跟我说。当时我也才12岁不到,然后因为舍不得撕语本和作业本下来擦屁股。一咬牙,就把那一张纸给用来擦屁股了。
我不知道,如果那个男生知道他写给我的纸条,被我用来擦屁股以后,会有什么想法。
后来回到学校里,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一些不一样,但是我这个人心比较大,没有那么心细。看了一眼,就没有放在心里。而那天那张纸条,也就是随风而逝。
直到读初中一年级,他跟我不在一个班,我在一班,他在二班。每次经过我的身边时候,他总会用一个白眼盯着我看。看
我不懂得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即使再愚笨,我也知道他对我有意思。
后来,我听他们班里一个女同学跟我说,他经常跟他们班的玩的好的男孩子说我的坏话。我就觉得奇怪了,我有什么坏话,可以让他天天念叨着我?现在想起来,我真的是很荣幸呀。
不过后来,因为我初二留了一年级,就跟他不是在同一个年级了,就离的很远了。
还有,后来我去外面打工的时候,也有男孩子给我写纸条,但是我一如既往的拒绝。
那是一个多么好的男孩子呀,厂里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一下班,就围在保安室里,围在他的身边。
你说他得有多么的受欢迎啊,可是我这个自高自大的人,居然熟视无睹,甚至他接二连三的情书表达,我也置之不理。
就连他的老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我宿舍叫我跟他出去,我也是作茧自缚般的无动于衷。
如此,种种,感情上的,也有工作上的机遇,都是让我自己给干掉了。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历,为什么会有这么样的举动,难道我真的是傻得不能再傻了吗?
后来我又想起我的名字里的那个嘉,想起那时候去预名字,上面说我这个名字,会让我失掉了很多的机会。
现在想来,在我这大半生已经过了的今天来回想,那个算法真的是很准。
这时候,我又想怪不得我一生在追寻文学,文学,却总是远离我,难道真的是因为名字的原因吗?如果是,那我何不去换一个字,或许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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