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时候,因为对英语的狂热喜爱,通过我闺蜜结识了一位在北语学习中文的新加坡华裔想和其组对做language partner。第一次见面,约在北语门口的一家日料,午饭时间,一半英文一半中文,大致聊聊自己的情况。他接近30,由于工作业务的拓展需要学习中文,而我那时还是个足迹最远只能覆盖成都到北京的19岁学生妹。我一边吃着他请的拉面,一边听他讲在美国、加拿大和新加坡读书工作的故事,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可以讲什么。那顿饭后便再也没有了联系。
如果他有一个聊得来的language partner,那个人一定不是那时的我。
还是那两年,参加北大和人大的国际模拟联合国会议,在国际关系上理解程度浅显,不懂如何social,把本来应在该议题下强烈发声的主流国家玩成了游离于会场外的边缘国家,毫无气场可言,气压低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透明的存在。在人大场上我遇见了一个初中就认识的学姐叫Jenny。初二时,在某个英语演讲比赛的四川省决赛前的培训,我认识了那时读高中的她,一口漂亮的伦敦音让人迷醉。再见面,更美更有气质的她优雅地演讲与辩论,用那口标准的伦敦音代表英国,一举拿下人大场的Best Delegate。我在一旁,想前去再续前缘,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
如果有人可以站在Jenny身边和她谈笑风生,那也一定不是那时的我。
有好几年,在被弱关系充斥的社交场合中有太多这样的场景,白天经历时尴尬的满脸通红,晚上在寝室小床上郁闷的直流眼泪夜不能寐,不知自己问题出在哪,要在哪个方向上努力才能解决,干着急。
直到现在,才开始觉悟:
当你没有什么可以与别人交换时,匮乏让自己失声,失声导致自我存在感的幻灭,想找个地儿钻进去很正常。
但是谁没有个小而不美的曾经呢?
I know I suck, but who was not? 是啊,谁又何曾不是呢?
于是又渐渐懂得:
弱小是相对的,此时的自己或许就是那个闪耀的人的曾经。
关键是你是否被那一刻的冲击敲醒,默默的走上追赶的道路?
走过很多的苦闷和茫然才知道其实不用拿这些情绪折磨自己。
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真的能Hold住别人吗?
有多少自我的底气,享受多少别人的丰盛,非常公平。
你看人家金星老师还在《奇葩说》里自叹自己真的不会辩论。
当发现自己消化不了他人的offer,告诉自己,没关系,先“退回洞穴,好好练功”。
今年年中我参加了一个Beijing Women Network的活动,那场活动邀请了一个英国人来分享presentation的技巧,一半中国人,一半外国人。分享会后的讨论,我开始怀疑90%的中国人都是ABC。那一刻又来了,在别人疯狂的语速中哑口无言。我知道自己的差距。
那个组织经常会邀请某个精彩的女性去主导一次姐妹们的晚餐,在晚餐中分享自己的故事和经历。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组织的活动。我有了一个小小的目标,或许一年后两年后,如果那个组织还存在,或者类似的组织又兴起,那么由我来主导一次晚餐,希望我能提供的如同美食一样,让人觉得不负此行。
范爷有一句很出名的话:我不嫁豪门,我自己就是豪门。
霸气外露,不知道激励了多少女生。
而现在,努力当豪门?不,有一句更让人振奋的表述(来自我最爱的咕咕,于小戈):
“在这个个体价值越来越被凸显和尊重的时代,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颗骄傲的星球。”
不安于贫瘠的现状,再问自己一个问题:
当其他小星球造访,我拿什么与他兑换?
于是开垦播种,
肥沃自己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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