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变得“钝感”，是我在回忆四年前的独居生活时，没有过多的情绪
四年前，是我真正开始第一份工作，去到离家六百公里的地方
从小胆小怕黑怕鬼怕血的我
在那间独居的不到五十平米的公寓
遇到了雷雨天从窗户缝隙处钻进来的蝙蝠
伴随着它在屋里乱飞急切寻找出口的声音
以及窗外传来的阵阵雷声
我恐惧的哭泣 吓到全身发抖
但还是打开了灯 打开了窗户 祈祷它能自己飞出去 又在柜子下把黑暗留给了一个快递盒
比较不幸的是
它钻进了快递盒
强忍着害怕用晾衣杆合上了盖子 压上了两本书
听着它在快递盒里拍打的声音 我迟迟不敢入睡
却又因独居女性的原因
不敢在深夜下楼
也不敢在深夜寻求管家的帮助
最终这只蝙蝠陪我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在第二天才有幸得以重见天日
在那间小公寓
我第二次直面了死亡
在那之前，因为租住的公寓河对岸是一个老小区，里面居住的大多是老年人
有人离世后 多数会选择在小区门口搭建台子
办一场比较古朴的送别葬礼
有葬乐声、哭丧声
这些声音会无差别的通过空气传到我居住的公寓
开始害怕到不敢入睡
但又迫于已经缴纳了半年房租 囊中羞涩
最终渐成习惯
直到那个春寒料峭的周六早晨
对面那栋楼下有着不同寻常的嘈杂声
有人大呼是谁家的孩子掉下来了
我趴在飘窗上看着楼下 努力分辨着他们的声音
直到过了几分钟
我听到传来更大的惊呼声
抬眼一看
对面那栋楼的倒数第三四层的窗外，探着一个人
我拨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通报警电话
但很快
那个人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甚至那通报警电话还没讲完
就已经决绝的越出了窗外
我没敢看下去 也没敢下楼
我听着警笛声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来
再呼啸而去
又听着楼下嘈杂的声音渐散
最终没敢去群里问上一句 后来尝试社交平台上搜索过小区的名字 试图看看有没有这件事的结果 很遗憾 没能搜索到有关的新闻
但我知道 死亡离得太近了
明明应该带来很大的情绪起伏
我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
却丝毫有任何的波动
就像那完全是别人的经历
我像是一个被“钝感化”的人
哪怕那些曾给我留下极其深刻记忆的人和事
都不能激起情绪的波动
我不知道这是一件值得庆幸还是应该伤感的事
但我的确像幼时所崇拜的所谓“大人”那般
变得“处变不惊”
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