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记

《看老记》

      周末，自已不出声响如贼的爬起，不觉中努力的摇醒了上铺，抱歉的替她充了手机的电，收拾东西，揣着一个面包去办事情。去敬老院的聚福园，心里雀跃，师姐带着路，一边穿马路，走停红灯，一边讲着那个院的事。

      办院的是位私人阿姨，老人是退休的干部们，尽不能说是遗弃，还有些许儿女会来看上一两眼，多半是孤家寡人。私办的，受资助的不多，日子很是艰难。有些难受的一阵不语，除了几句难过的感叹，惶恐，还没心没脑似的失魄般地看了一路的人事。找到路口，一路不平的有碎水泥路板，绕到称之为大门的一所铁门，上着锁，看过去小小的院，平房，一两层的砖头房，几位老人坐在院里树台边上说着话，可能是忙事的人，师姐打了电话给阿姨，一位花卷头发的阿姨开了门，这是刚请过来管事的莫阿姨，开门了，表敬意的微点着头喊着阿姨好，跟着进去，屋里有歌传来，一群学生模样的红帽子，是别校的青协来看老人，想想不禁多了点亲切感。

    场面很容洽，表演的，陪下棋的，剥果子的，陪说话的，甚至还有打麻将的。跟着阿姨去详谈来看望老人的事，被请到办公室，踏上石泥和成的台阶，堆着柴，盒子，大小灶台，摆着小白菜，胡萝卜，过一小段昏暗的小厨房门口，里头有口灰黑的水泥灶，灶里塞着的火柴，燃烧出的火舌，舔着口铁锅，蓝黄的焰，一暗一明点闪着屋内的亮，估计是烧着水吧 。进了末尾一间小屋，屋不大，摆着一张小桌，摆着纸笔，还有一个茶盘，一个半旧的老式铁茶壶，几只玻璃杯。还有一书架，架上整齐摆着有着大名字标签的文件夹，老人的名字。阿姨说，老人中大部分都精神状态不太好，一时迷糊，一时清醒，表演时间控制在40分钟，避免老人困了，会不耐烦，会闹，有几个清醒的到时可以请加入活动中，会提前告诉，家属也会被邀来看，了解老人们精神上的渴望，静静的听着，不言的点头。

    好了，去看看老人们，小屋内，大多老人坐着轮椅，有一圈围在炭火边，烤着火，睁着眼看电视，看表演，半咪着歪头欲睡的，觉得可爱，环着看其他聊天的，跟歌唱的，旁边的伙伴跟我说，那奶奶想让你过去陪陪她，一时慌乱的，看着那奶奶，奶奶也看了我，又不看着，她刚刚眼神有渴望的，端着些许紧张，走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带着笑看着她，她说了方言，然后就开始哼歌，靠近点，听出是映山红，跟着哼了两句，她竟激动的握着我的手带着笑继续给我哼着，哼完了，看扭头看着我，我给她鼓掌，她更像小孩得糖一般笑得有些忸怩。院长来了，给说这奶奶曾经是市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能歌善舞，只是患了风湿，没舞了，就爱哼歌，来时就多陪她哼歌吧。

    师姐和小伙伴陪一位健谈还算利索的老人，老人带着到他简陋的房，在小厨房的对面，一张半旧的木桌，一把缠透明绕着胶带，带着给展示了布垫的塑料椅子，几块水写布，一个用八宝粥罐子装着几根毛笔，用塑料瓶装来清水，沾着，在布上写下了红日高万丈的大字，还给说小时候毛笔老师教他练字的事，说着又提到了二女儿不比大女儿省心，也不来看他，重孙女喊他太爷爷。另一位老人从旁边的一个房里出来了，黑门，没能注意到，一来他们就调侃了一会，这位爷爷是个老红军，聊着他当红军时的艰难，过得去，过不去的坎。说着伴着泪掉了，赶忙擦擦，又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另几个红帽子上了过来，那爷爷又喜滋滋的给他们写书法去了。时间不觉中快了许多，不舍的跟这爷爷招手告别，预说下次再来，爷爷满笑的也招招手，又扯了旁边的爷爷一起挥手，亲了一口那奶奶，又拉着我的手喃喃的说着点叮嘱，。

    路上，翻看着刚照的老人们的照片，只觉得可爱的让人心疼。师姐说很多老人来着后就没出那铁门，脖子挂着身份证地址小挂包的才出来过，有空我们可以多来陪陪他们，当当他们的孙子孙女也是好的。

    嗯嗯，会的，来时给那爷爷带几只毛笔吧，不，还带张水写布，那奶奶给她多放几首红歌，跟她哼哼，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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