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梦中还是逃不过现实的纠缠。多少次梦到和不同的人在考试,回想起来都是那么怪诞,时间在变,地点在变,陪我考试的人在变。但那种焦灼,那种考前的种种紧张。一点点侵蚀着现实中的我。好像现实的考试之后,或者回顾走过的这段岁月,一直都有种焦虑。对自己,对未来一种浅浅的不安,一种隐隐的不自信。永远处于一种自我紧张的状态。在每件事上追逐别人的认同,追求一种比做到的更为圆满,更为美好的结果。这是种对内自我约束,也是种对外自我束缚。
已经记不清小时候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违背家人的要求,尽力去做。家人愿我好好学习,有个好的出路,那就去好好学,用一次次的第一让他们开心,虽然并没有人要求我必须是最优秀的。但自己的内心还是想去满足他们,满足自己。回想最美最自在,童年记忆最深最美好。一年年的乱晃,与家乡的泥土关系最为亲近。夏天村头的那片池塘,冬天那条泥土的小巷、谁家瓦屋的檐口、麦田里的奔跑着满是尘土的小孩。那时离泥土最近,与理想也最近。温润的春叶、燥热的夏风,清凉的秋雨、还有那白到遮盖一切的雪花。那时觉得和自然最近,也和人最近。 最无知,同时也是最自然。
当年少的闰土,慢慢的随叶落花开。一路跌跌撞撞,那种不安,那种讨好,那种怀念在慢慢的在幼小的心底茁壮成长。就像门口的那棵白杨树,不知何时回去的时候,都已变得不认识,这么挺拔,这么枝繁叶茂,洒的下一片阴凉。当她周围的槐树,榆树,枣树,都已消逝,本来熙熙攘攘的门口,变得冷清,萧索,留着那颗白杨静静地占据整个天空。那种槐花的清香,那种榆钱的清新都随着一棵棵 树的倒下,都化为地面上一个大大的疤,在风吹雨打之后,慢慢的化为一个个黝黑的树洞,最终与泥土化为一体。白杨得了最后的空间,得到了雨露霜华。当有些东西成为唯一,纯粹的异常强大,也终于带走了最后的眷念。
曾随手摘取的花,跑过的尘土飞的扬的路,都慢慢的远去,化为了有时想起时嘴角微微的笑。当去远方水,去见一见外面的炫彩夺目云。功利心控制着这副躯壳和灵魂。告诉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让自己更自由。在一步步的麻醉中,迷离不愿醒来。物欲吸取了我的精神,有时就想绑在了一架加速狂奔的战车,以为我披坚执锐,够能王侯将相。但那种癫狂过后,那种无边无尽的幻灭,侵蚀着早已疲惫的内心。年少何曾想。这里也有月,可我为她蒙上霜,再多的拂拭都只是镜花水月,如梦如幻亦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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