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家一宗亲的老婆去世了。
3天前喝农药自sha,医生说患者重度抑郁症多年,送过来医院已经心脏停止动一个多小时,抢救回来也是植物人,意义不大。
父亲跟家人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死者女儿今年大三,从小经济贫寒,三年前考上一本大学,在一动不动的母亲年前守了三天三夜,期冀奇迹出现。
母亲被放弃治疗的那一刻,她泣不成声,苦苦哀求医生用换血方式尝试再救救她的母亲。
我没有见过这个大三女孩,但小时候去过他们家,那时候她还很小。
他们家除了穷,家里内外脏乱差,差到别人从门庭前经过都觉得晦气。
她的父亲安静老实,母亲年轻就三高,长期服药,后来得了抑郁症,逢人就说自己要死,活着痛苦。
没想到,喊了十几年,终于还是自sha了,她是喝除草农药,两天时间慢慢腐蚀内脏,这个“慢性自sha”想想都觉得卑劣,于她而言,生身体疼痛、腐蚀直被吞没都不及心理上的煎熬。
我再一次对“抑郁症”三个字竖起了汗毛。
几个月前,我的嫂子莫名其妙地开始抑郁症,还好,是轻度的。
她今年40岁,一向外向乐观,源于失眠恐惧,内在能量不断往下掉,离谱到卸载点抖音、微信,因为刷到心魔、能量言词就会恐慌,不敢往下刷,也不敢一个人独处。
堂哥是典型的皮糙肉厚、大大咧咧过日子的男人,他能感受到嫂子这半年的变化,一开始碎碎念着,“吃饱撑着没事干,才天天想七想八……!”
后来看到心不统神的嫂子,莫名一个人哭泣,蜷缩在角落说很痛苦,他也怕了。
在我的推荐下,嫂子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开始服药。
好在是轻度抑郁,她能够自我控制配合医生嘱托,而是刚上高中的侄子是他很强大的支撑,侄子周末会和她聊天,交心,让嫂子看到生活新的期待。
后来几个月,我没多问,一是隔着屏幕问多了嫂子会敏感,二是我明白,抑郁症患者病情走势和环境有积极重大的关系。
信任、放松、安全是我们可以给予她的最大的帮助。
嫂子今天也回老家了,我相信她也知道了村里这位自杀的宗亲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对方因抑郁症自杀,她会不会心里有泛起波澜?
本能地想去关心问候一下,后来我啥都没做。
相信她内心有能力面对外在的负能量,自我是最强大的力量。
健康问题关乎个人生命、家庭幸福指数、社会和谐稳定。
心理健康在落后的城市,贫困的家庭更容易被忽视,甚至被老百姓认为无中生有,无需理会。
痛苦在患者自身,抑郁症就像一堵无形的墙,别人进不去,自己出不来。
我所在的中职学校,几乎每个专业学生里都存在心理问题的学生,听一些班主任说,请长假的很多人心理波动大,家长不放心。还听闻到一些自杀倾向的学生。
每逢遇到合适的主题,课内我都会特地花时间抛砖引玉给引导学生,学会关爱自己,学会自我调整。文艺专业有一学生给我留言,“康老师,我们最喜欢您分享身边人的人生经历,总能给我们满满的能量。我们这个年纪最需要一些倾诉……”。
每次看到眼神恍惚、心不在焉的学生,我会走到身边,微笑地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为人师者,除了学业,更重要是引导学生走向积极、健康、温暖的人生。
【齐帆齐微课第323篇,字数1224,共累积528464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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