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已尽,平阳侯府,一辆马车接踵而来,原来是平遥侯府的嫡三小姐在诗会上一首《芳菲尽》,夺得了七皇子的青睐,七皇子当天夜里,向皇上请求赐婚,如今这平阳侯府的嫡三小姐,一年之后,要成为七皇子妃了。
昨日万芳竞相盛,
四海平调与恩泽。
今日玉露亦凋零,
何故每年在争春。
平阳侯拥兵自重!在西北拥有十几万兵马,当今,陛下与懦弱无能,却日日想做着春秋大梦,这平阳侯也不是好惹的,这十几万兵马,亦不是能让与的。
可惜就可惜的是,平阳侯膝下,仅有两子一女,如今嫡三小姐,实际上是平阳侯府的大小姐!因为前两个庶姐接连而死,儿子女儿生的倒不少,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嫡出的这三位。
“我儿,那公公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这天天的说你,让你不要在诗会上大成风头,你可知,家中被陛下与日日忌惮着。如今,你在诗会上大逞风头,就七皇子来求陛下赐婚,想必是想拿你牵制住我们。”
安陵寒一身青衫,全身上下并无半点坠饰,我有头上一只挽发的桃木簪子。腰间一个淡青色的锦囊,因着身体不太好,脸上泛着不同寻常的惨白,站在那里自有一番风流态度,她拂了拂手,对着自家母亲宽慰道。“娘,我自是知道的,当今陛下对家中忌惮颇深,偏偏的爹爹又不知如何收敛,近些年来,那些风言风语,传得愈发严重了,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到现在越传越离谱了,就像是隐晦着说着,爹爹要谋权夺位似的。我知道,还有,若不嫁皇子,也选不上什么好的人家,只能下些那些清贵的,可是清贵有什么用啊?他们端的是脸上的面皮,还不如嫁皇子入皇家,也许还能帮爹爹周旋一二。”
“我儿知道就好。不过这谋权之事可不得乱说”
“女儿知晓了,咳咳……女儿因今日忙于诗会之事身体不适,便先告退了,母亲就别担心了。”
“泳儿,送小姐回去,等一会儿老爷回来了,知会我一声,这件事儿得从长计议。”
“是夫人,泳儿晓的了。”
“小姐,您慢点。”
“母亲近日饭食可还好?”
“小姐,这,小心台阶,夫人进入饭食,不太好,许是小姐,这几日诗会之时,不在家中,夫人忧心衷衷,思女心切罢了。还有的便是老爷心纳了第二十八房姨娘,夫人心中不慎宽慰罢了。”
“那便好,你这几日起身注视着,这是母亲有何不适,定要告诉我,我和这七皇子之事让母亲为难了。这个给你,总不能让你白白帮我跑腿不是。”说着,安陵寒从胳膊上褪下一只玉镯。
“小姐,这不是折煞奴婢吗?如此,奴婢便先收下了,在这里知会小姐一声,这轩辕家的小少爷,日日来府中寻找小姐。”
“若以后他再来,便告诉他我出去了。”
“小姐到了,奴婢还得到前面去,望着老爷。”
“退下吧。”
哪里还在自己的院门前呢喃道“七皇子”
刚一入门,香兰便贴着安陵寒问东问西的。她往后一望,因为看到念儿“小姐,这诗会可还顺利?念儿呢,她是不是没有照顾好小姐。就是让小姐脸色苍白了些许。”
“香兰,念儿以后不会回来了,这等背主之仆,秦姐姐想要这个我便送她了。”
“是香兰逾越了。小姐轩辕家的小少爷曾经来找过小姐。让香兰传句话,说的是约小姐十五日之后,去城外的菩提寺。”
“我知晓了,是时候该跟赋渝说明白了。”
“你先出去吧,近日,忙于诗会之事过于烦累,我先在此小憩一会儿,到晚饭时叫我。”
“诺,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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