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营驻扎在原阳县城南关,原先是原160师480团团部驻地,85年精简整编撤消了该单位,我们营是在43军129师385团二营营部和43军、54军两个直属防化连的基础上组建的。我的营长是1988年3月来任职的,算起来他也是这个营组建以来的第三任营长了,第一任是申银彬(河南许昌人),在营里没几天就调到集团军军务处去了,第二任是申德彪(河南许昌人),后来交流到755厂军代室去了,第三任就是我的这个营长了,他之前是某部司令部的一个连职参谋,从连职直接隔过副营选拔到营长职务在部队很少见,其实在正连的位置上工作了四年再到正营的位置上,也并不是火箭式更算不上“空降”干部。我的营风水很好,曾在这个营出过两个军职军官(赵春、张文仲等),只要在这个营里当过营长,都要提拔的(申银彬127师副参谋长,申德彪军代室主任,谭茂宗162师科长,贺建国127师科长,邹永华160师科长,陈信文军司令部副团参谋等),后来教导员也提拔(张祥海司训队副政委等),其他还有许战芳、张宗太、张浩、刘金灿等都出自这个营。废话少说,那时营里有213人,编2个连队,侦察连连长周国强(四川重庆人),指导员雷诗洲(湖北潜江人)洗消连连长郝冀汉(湖北人,88年4月之前),张家胜(四川人,1988年4月后),指导员刘春青(河北邯郸人),营长谭茂宗(河南巩义人),教导员胡新立(灵宝人),车管助理曹德明(新乡人),军医张新勇(河南 人,88年4月前?)雷晓春(湖北孝感人),技术室主任史建超(河南新郑人),化验员赵春(河南驻马店人)。
年度开训动员。我和营长来到这个营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集团军组织的开训动员了。部队每年开始训练各级都要以开动员会的形式表现,这一年的动员与往年有所不同,就是直属队要在集团军“四长”会议上表演训练科目,有侦察、通信、工兵,修理、当然还有咱这个营。虽说是表演但也是比武,反正各家都想办法拿出绝招来表现一下,但以往也有表演砸锅的,这次表演声势浩大,集团军的领导亲自出面,谁出洋相那就可想而知了,我们大家都心中没底,营长找到处长黄细和(广西人)、谭渝生(四川人)请教,黄说动员会嘛,主要是鼓舞士气,是让其他兵种看,他们多数都是外行的多,我们很平常的东西,他们也会感到很新颖的,挑不出什么的毛病来,谭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当然表演是要热闹一点的好了。这样可就好了,调子一定,一切都好办了。怎样让现场热闹一些,我们进行了研究,分三个波次进行,第一波是侦察,首先侦察连在观摩现场东北角挖一隐蔽工事,派2名战士于参观人员进场前悄悄进入工事内,由赵春(当时是侦察连二排长)负责制作发烟器材和模拟原子弹,并将器材布放在表演场地四周,到会场的解说开始后突然点火和施放烟幕,造成敌原子、化学袭击场面,再由侦察小组从东北角出现进入现场进行侦察,由侦察连负责。第二波次是喷火,从160调来一个喷火班,第一波次结束后,突然从现场西北角打空炮弹,喷火组冲入现场实施喷火,由160喷火排“负责。第三波次是洗消,由两台喷洒车将火源扑灭,由洗消连负责。之乎者也,安排完毕,各单位提前三天进驻现场准备。很快到了表演那天,现场彩旗飘飘,主席台庄严肃穆,会场上熙熙攘攘,我们是第三个表演的单位,轮到我们时,解说刚一开始,赵春就施放出了烟幕,风助烟势,整个现场被淹没在烟雾之中,由于风向乱流,主席台上的首长也没有逃脱烟熏之苦,参观人员也容入了我们的表演气氛之中,个个站起来“啊哟”又不能躲避,此时两台侦察车缓缓在烟雾中穿梭,时隐时现的侦察兵在做着各种战术动作。待烟消雾尽时,突然主席台西北角枪声四起,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喷火组全副武装冲到主席台前向预定目标实施喷火,顿时表演场火光冲天,整个目标处于一片火海之中,随后喷洒车进入现场扑灭了地面之火。此过程不到十分钟即告结束,但在这十分钟当中,人们的心情一直处于莫名其妙--警恐--惊叹之中。此次表演为我们营赢得了较好的荣誉。
部署调整。人员装备的调整就不再多说,按有关编制装备规定实施就行了,但要对营部的驻址变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首先要上报批准,同时要有一套方案,那就是新的驻址在哪,老的驻址咋办等。那时营部的老驻址是480的一个卫生队,人家撤消走后破烂不堪,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是不和两个连队在一个院内,管理也不太方便,正好院内还有一个单元楼空闲,于是营部搬到院内势在必行。方案一旦定下获批,实施起来就为期不晚了,粉刷和打扫卫生是家常便饭,不在话下,装修由技术室负责,饮事班由司务长李耀环(湖北人)负责,兵器室和储藏室由夏长权(湖北人)负责,卫生所由雷晓春负责,不到一个月(1988年11月),营部就驻进了新的位置。黄细和、谭渝生来营视察,也给了不小的资助,那时部队风很正,上级来营也从来不去饭店啦宾馆的接待,记得黄细和来队还亲自要带上饭碗,不是说他这个人讲卫生,倒不如说那时营里根本就没有招待的餐具,营里也根本没有加菜这一说,一般都是和战士同吃,最多也就是到其他的连队饮事班打上两个菜,也就算是加菜了。最丰盛的是参谋长何善福(湖南人)来,一共9个菜(营部食堂4个,两个连队各打来2个,我们跑到县城饭馆又打了一份“四辈羊肉炖萝卜”),后来才知道何从来不吃羊肉,让我们饱了口福。再后来条件好了,苏建设(江苏人)当直工处长,来营蹲点时强烈要求参谋长待遇,这才给他多增加一份“四辈烩面”,顿时可能是由他传出了“天下吃遍,不如原阳四辈烩面”的流传。再再后来,我们营长这小子当处长了,还时不时地和参谋长朱文玉(江苏人)、副军长蒋玉华(四川人)、副政委魏纪章(河南人)等到营来视察,来上一份“四辈”以示款待。
贪玩时节。我的营长也是位贪玩的人,那时洗消连去濮阳施工,营里只有一个连队,没有什么事,记得夏季星期六晚上熄灯后,有史建超召集郑军(焦作人),饮事班谭怀春信阳人),夏长权,当然还有我和营长,到营区附近的小河沟里抓青蛙(那时还没有提到保护动物这一说),一般分两组,分别在小河沟的两边,一人打手电,一人拿根小木棍,一人提个小水桶,手电发现目标后,木棍负责轻轻一敲,提水桶的就有收获了,有时还捉到有刺猬、蛇之类的东西,回去以后自然由大伙欣赏。我的营长比较坏,除了自己出去玩,还带大伙上街玩,哪里热闹到哪里去,有时组织小拉练,全营人员全副武装列队到大街上转悠,并且平时爱上街的人必须参加,走遍县城的大街小巷,但这并不是他的最初发现,他在某部任参谋时,就曾邀请在部队蹲点的总部首长夜间上街看过灯展,这一举动后来被魏纪章发现,曾出现了以魏带队,组织机关人员集体逛灯会一说。营长这小子带大伙玩,可从来不允许有人私自出去玩,营里的大门在熄灯以后必须上锁,钥匙由外单位也就是160师防化连管着,这样熄灯以后开门回来的是要登记的。如果熄灯后有人没归队,就一定叫上司机(夏长权),上街去找,后来还是有人反映有人查哨后常上街吃烩面,可大门口从未熄灯后开启的记录。营长比较纳闷,找我一起围着围墙转悠了一下午,这才发现猪圈后边的水浮莲沲旁的围墙有人翻过的痕迹,于是让我到司机班拿来了润滑油,趁天黑之前让我涂在了水浮莲沲旁边的围墙下,并说次日可见消息,然不出所料,夜里就有人掉进了水浮莲池,正是谢等,周日晚上,全营集合点名,营长表扬了一大堆人,最后说有一件事表现不太好,有人夜里翻墙掉进了水浮莲池,也给予表扬,就是把军事训练中的翻越障碍技术运用到了实际生活中,但也给予批评,为什么外出不按时归队,严重违犯了纪律,本应给予处罚,考虑到是初犯,功过相抵,相信他以后不会干此事了,其他人更不会干此事,以后如果发现此类事情,一律加重处罚。后来围墙倒塌过一段时间,但从来没有发现有人从那里跨越过。
阿偑尔计划。“阿佩尔”(APELL)即地区性紧急事故的意识与防备。是联合国根据世界各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给人们提出了关于安全和紧急事故防备的问题,这些事件包括自然灾害,如1985年墨西哥城大地震;1987年发生的厄瓜多尔大滑坡,以及喀麦隆一湖里泄出的毒气。也包括那些对环境造成严重危害,对生命财产造成极大损失的与工业有关的事故,如1976年塞弗索(Seveso)二氧化物容器漏气,1984年墨西哥城丙烷爆炸,1984年印度博帕尔事件。实际上就是紧急事故应急救援,防化兵关注的是化学事叫做化学事故应急救援。联合国在中国的上海、杭州、河南搞试点,河南则把新乡、开封、周口做试点,在新乡的我们则责无旁贷。1988年9月新乡市组建应急事故救援试点指挥小组,由人防办牵头,军分区、环保、卫生、部队参加,市长任组长,指挥部位于新乡宾馆。于是我和营长作为部队方被抽调至指挥部做先期筹备与组织计划工作,营里工作由雷诗洲负责,并代理营长工作,曹德明代理副教导员工作。10月份,济南军区在某部队召开科带连战术训练现场会,营长在应急事故救援指挥小组被抽调到洛阳某部参加组织现场会工作。主要组织演习的领导有科长郭连森(河南正阳人),连长贺建国(湖南人),参谋许占芳(河南洛阳人),当然还有咱营长和本人。1989年初,营长调集团军司令部任参谋,贺建国接任营长,雷诗洲任教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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