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忧伤

        明媚的阳光，说不清像春天还是秋天，天空是淡淡的蓝色，仿佛还有蝉鸣声。

        我和她静静坐在老房子门口的秋千上，却没有荡动秋千。她的样子模糊又清晰，像小时候，又像前几个月刚刚见她的样子。她对我说：这是最后一个暑假了，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村子里晚上大概是有什么表演，搭台子的人正在村子里借工具。时代变了，他说的工具名字，我们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能对他说，让他去村里的其他人家问问看。

        老瓦房有个小院子，院子里长满了花花草草。其中有一株茉莉花开的十分新鲜。我问她：是你养的花吗？她没有做声。我又问她：你为什么不把茉莉花放在阳光底下晒太阳？她望向我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傻？

        故事戛然而止。我醒来。

        想起来，老瓦房早就盖起了新房子，小时候荡秋千的树也早就变成了灶台下的一缕烟，很久也没有看过村子里的表演。

        倒是前几天，她跟我说：在午后的办公室里看到外面天蓝蓝的树叶黄灿灿的，就忽然想到了明媚的忧伤这个词。

        久居深城，春夏不知，秋冬不觉。

        她说：春天是明晃晃的那种美，秋天是含蓄的美，你真应该每个季节都回家看看。

        梦里梦到的人，醒来还可以去见她，就像梦里一样听她说：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