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置澄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我和梓樱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今天黄雅莉破例让玉置澄在她的酒吧中多坐了两个小时,二人饮酒聊天,千杯万杯如饮半壶玉露,黄雅莉也是玉置澄唯一一个能够敞开心扉聊天的人了。
“关于你之前的问题,我想了一下的,大概能有我自己的答案了。”黄雅莉闷下一杯白酒,说到:“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地球还没有真正进行全球友好化的时候,我的祖国和你的祖国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国,也就是在人类肉体飞升之前,所有人都还是很脆弱的时候,我们还很难成为朋友,那些屈辱历史被烙印在我们中华民族后裔的灵魂之中,东北,南京,淞,沪,武汉,等等等等,都是那次战争的牺牲品,但你知道吗,我们一直都不是在以国籍论事,哪怕是再个例,曾经的华夏也有叛国贼,曾经的东倭也有反战者,我们如果是同志,那又何必在意国籍?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并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努力,这不就足够了吗?同志比同胞更加可靠,虽然我没怎么见过狄亚西烈,但是他今天保护梓樱的英勇身姿我可是尽收眼底,当然,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也是,很少会有法国人完全信任一个德国人,哪怕到现在也是一样的,所以,相信你自己就对了,澄,我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父母,更不会是你的丈夫,到了最后,你唯一能依靠的,还是只有你自己。”
玉置澄看着狄亚西烈的睡颜,回忆着黄雅莉对她说过的话,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狄亚西烈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罢了,而幼年丧失双亲的他必然是一个敏感缺爱的孩子,既然选择领养,那就给予他正确的道路,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人。
玉置澄笑了笑,转身前往浴室,路过厨房的时候,偶然看见了一盘被保鲜膜罩住的炒饭,上面的字条中,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我和哥哥一起为妈妈做的,要开心起来哦:)
她拆开保鲜膜,用筷子夹起一团米,一口吃下,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口气,然后将这一盘炒饭一扫而空,把碗洗掉后,就脱下衣服,前往浴室洗澡了,在睡觉之前,玉置澄在那张纸条的背面写上:盐放多了:)
“嗨~”我醒来时,踩在一片黑沙之上,一股空灵甜美的招呼声从我的身后传来,却令我毛骨悚然,我回头看向身后,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姐姐站在那里,她有着黑色的短发,白皙的肌肤,胸口发育十分出色,但额头两侧却长着两根长长的角,她的前臂是半透明的黑色,双手十二根手指都尖锐异常,就像爪子一样,修长的双腿也布满了黑色的绒毛,她的…蹄子,有着尖锐的前端,比她腿上的绒毛颜色更深,她的脸上带着笑意,但如山羊一般的横杠瞳孔却无时不刻的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离她有数米远,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冰冷的立场。
“你是谁?”我感知不到她的情感,直觉要我马上跑,跑的越远越好,但身体就像被冻结了一样,无法挪动一步。
“我?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是世界的真理,而你是我意志的执行人,所以你别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嘛,放心,当你绝望的时候,我就会来救赎你,把你带离这片苦海,去往极乐的世界,所以,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的笑声勾人心魄,令人无法自拔,就像海妖的歌声,甜美而致命。突然,我感觉心头一紧,脚下的黑沙在塌陷,我就像落入蚁狮陷阱的蚂蚁,拼命的向上爬,却被这些黑沙无情的吞没,直到将我完全埋入沙中,我开始坠落,我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奇怪的生物,腰间有着洁白的羽毛构成的翅膀,还有一个半透明的黑蓝色怪物,一直有一股可视化的能量从ta的核心向外扩散,地面上的花海被火焰席卷,妩芷,梓樱,澄阿姨,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都倒在ta们两个的脚下,我狠狠的摔在焦土上,虽然没死,却感到一股剧痛钻入我的腰间,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脊椎已然断裂,我费力地爬向妩芷,爬到她的身前,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而在她青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身姿,那个黑蓝色半透明的怪物,我突然感觉我的腰椎恢复了,冰冷潮湿的感觉从我的胸口正中心扩散到我的每一寸皮肤,三秒一次,我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双十二指半透明的爪子,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的每一根手指,每一个关节,我就好像长高了,低头看向梓樱,她好小,澄阿姨也好小,每一个人都好小,我伸手想捧住梓樱的脸,却发现我的手能直接罩住她的头,我颤抖的更厉害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股冲动,感觉好爽,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头,这股狂躁的力量让我又害怕又渴望,没有人告诉我获得力量会怎么样,但我感觉,我怎么样都可以!
但就在这时,我从那股冲动中冷静了下来,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这股力量在控制我,就在我意识到的那一刻,就被拉回了那片黑沙之上,女人表现得非常欣喜,说到:“虽然你把持住了,但获得过这力量的人就像品尝过禁果后的亚当夏娃,一定会对这力量有所渴求,更何况,在这种年纪,你展现出来的恶念已经足够强劲了,你的灵魂中有着深不见底的潜力,让这股力量变得更强!我会让你知道的,狄亚西烈,等着吧,等着被我,被这股力量拥入怀中吧!”
第二天五点,太阳还是没有升起,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痒,好痒,浑身都痒,从脚尖,到头皮,浑身就像用针轻轻地刺一样,我记得我晚上做梦了,但完全不记得梦见了什么,一点模糊的印象完全拼凑不出梦境的真实模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法多想,只能穿上衣服,一如既往的出门晨跑,梓樱已经在门口等我了,看见她时,我的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内疚与歉意,同样没有多想,就和梓樱一起开始跑了起来。
梓樱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从一开始,我要刻意放缓脚步让她跟上我的步伐,到了现在,我已经全力跟随,却还是难以追上她的脚步,我从来没有懈怠过自己的锻炼,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梓樱,距离也在越拉越远,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感觉到些许的高兴与不甘,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向前慢跑,是时候了,找回我自己的节奏,而不是跟着别人,总想要超越,我毕竟和她不一样。
还是一样的上学,还是一样的放学,日复一日,直到我来到地球的第二年,梓樱已经完全恢复,神采奕奕的她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今天是八月三十一日,明天,则是她正式前往月球,去亟二院上学的日子,一早醒来,梓樱就站在门口,等着即将出门晨跑的我。
“哥哥,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少了,每个月只有四天的时间能陪你晨跑了。”梓樱今天刻意放慢了脚步,跟在我的身边。
“是啊,以后想见你,也就只能等我放长假的时候去月球找你了。”我有些恍惚,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年也让我彻底适应了这个世界,如果加伍星是地狱,那这里就是天堂。
晨跑结束后,澄阿姨和往常一样,下好面条,等着我和梓樱洗完澡,然后和我们一起吃早饭,一碗热面下肚,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面就是普通的藕汤面,澄阿姨没事就会煲一些汤,听梓樱说这是她的习惯,因为以前梓樱日渐衰弱的身体所以为了让梓樱稍微好受一些而时常煲汤,后来梓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澄阿姨也没有改掉每周煲汤的习惯。
“今天其实是准备做一些名贵的食材的,不过我想了想,毕竟是早餐,还是简单而有营养才好,梓樱,你还记得以前说的吗,想去日本,走吧,我已经定好票了。”澄阿姨看着面色红润的梓樱,用着宠溺的语气说到。
“嗯!”梓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说以前的梓樱也时常有这样幸福的模样,但那时她的身体还非常虚弱,脸色很差,现在就像一个精致布娃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她那水灵灵的脸蛋。澄阿姨看向我这边,问到:“最近怎么样?”
我一脸轻松地回答:“最近我也交到朋友了!”这并非我的谎言,自从适应地球的生活后我的周围就在不断变化,那些夸张到能影响到我正常生活的情感具象化变得不在剧烈,反而成为了让我能观察四周的能力,结交一两个朋友还是很轻松的。
“哥哥也跟我们一起去吗?”梓樱问到。
“我们全家一起去,狄亚西烈肯定也很舍不得你。”澄阿姨看了看正在嗦面的我,我将最后一筷子面条也吃了下去,说到:“吃饱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休息一下吧,只去半天,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十点的穿梭机,九点钟到机场就行。”澄阿姨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碗里的汤喝完,说到。
与此同时,火星
“龙王殿下,您真的准备将维洛德托付给那个老家伙吗?”火星上,鹿石殿内,一位身披铠甲的年轻战士半跪在龙王面前,向他询问到。
“我的孩子,我自然知道该托付于谁教导,还有,不得对奥萨先生无礼!”鹿石殿内最高处,身着蓝色长袍的龙族首领梅洛斯回到。
“可是,论武艺,我不在他之下,论谋略,我更胜他一筹,更何况我们是龙族的血脉,我们能血脉觉醒,我能教给他的,一定比奥萨更多!”年轻的战士看起来十分自信,但在梅洛斯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色。
“论武艺,我远超你们,论谋略,我也绝不落你下风,那么我为什么不自己教导维洛德,而是托付给奥萨先生呢?你只会教维洛德杀人的手段,但维洛德需要的绝不止有这些,他要继承的是我的衣钵,光有武力必然会酿成灾祸,所以,请你离开这里,我还有工作需要完成。”
年轻的战士名叫科尔恩,是梅洛斯钦点的维洛德的护卫,在火星的地位甚至不亚于龙族军团总将,甚至在地火同盟军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科尔恩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选择退下。
梅洛斯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深知维洛德的心性,或者,是整个龙族根深蒂固,烙印在灵魂中的顽疾,蛮荒的血液流淌在龙族人的体内,在过去几近疯狂的追求扭曲而毫无底线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在母星上进行着无止尽的军备竞赛,直到有一个族群打出了第一枪,这一枪就像从雪山上随手丢下的一团雪球,不过两个月,龙族的数量就从数十个族群锐减至三个族群,母星也来到了崩坏的边缘,这三个族群仅剩的人痛定思痛,无奈抛弃母星,漂流宇宙,寻找新的家园,也正因为见证了母星的崩坏,龙族也就变得不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强大,转而开始学习那些曾被他们抛弃的,能让人静下心的书籍。
数个世纪过去了,又有人开始寻找这样的力量,他们不再为母星的湮灭而哀悼,转而开始追求毁灭他们母星的罪魁祸首,梅洛斯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是龙族的基因,他们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图腾,也正是因为奥萨,年轻的梅洛斯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真正应该守护与追求的东西。
此时的维洛德正在尝试血脉觉醒,科尔恩走了过来,他的眼中满是愁容,维洛德精神集中,未能察觉到科尔恩的到来,他浑身青筋暴起,手掌发热,如同憋气一般,浑身颤抖,但持续了许久都不见有什么变化,科尔恩盘腿坐在维洛德身前,静静等待,过了许久,维洛德才松气,睁开漆黑的眼眸:“对不起,师傅,我还是没能学会血脉觉醒......”
科尔恩一改脸上的愁容,瞬间化为一位严厉的教师,却用最温柔的语气回应着维洛德:“孩子,切莫心急,血脉觉醒需要的是你的野性,这是我们独有的东西,这是我们龙族的骄傲,我们的内心就如海水一般,怒时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静时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绝非一日之寒,只要是这血脉,愿奋起冲天,直上万里高空,你就能血脉觉醒,化身为真龙。”
“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维洛德很失望:“我明天就要去月亮上,去学校了,我想先学会血脉觉醒,然后在我的同学面前一鸣惊人!”
科尔恩笑着拍了拍维洛德的脑袋,说到:“有这样的心,再好不过,但我从未教过你,你也只是看过理论,纸上谈兵罢了,只有亲身走出这里,学会生存,才能真正领悟到,心境如海的真正含义。”
“我不是纸上谈兵!我在实践!”维洛德涨红白皙的脸蛋,愤慨地说到。
“再过几年,你也就该明白我说的话了,记住,维洛德,我们龙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去学习,去变强,别辜负在你体内流淌着的血。”科尔恩背身离开,他的背影是如此疲惫,也是如此孤独。
维洛德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努力的尝试血脉觉醒,科尔恩也知道,他不会停下,科尔恩也祈祷着奇迹,祈祷着维洛德能够无师自通,成为龙族历史上首位在十六岁之前无师自通血脉觉醒的人,他刻意在维洛德的殿前站了许久,随后轻声嘲笑,快步离开了这里。
视角拉回地球
日本此时已成为一个鲜有人居住的岛屿,海平面的上升让日本国土面积下降了1/6,加上多次地壳运动产生的更多活火山,现在这里已然成为一个专门为了旅行而生的人造景区。
“妈妈!这些就是樱花吗?”梓樱兴奋的扯着玉置澄的衣角,看着空中粉嫩的花朵,嗅着随花瓣而落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傻孩子,樱花只在春季盛开,且仅盛开两个月,这些花,名叫雷迹花,它盛开与四季,芳香四溢,它们的花期仅有四个小时,但它们的花蕊不会凋零,花瓣凋落,只要有足够的养分,花瓣就会重新长出来。”玉置澄牵着梓樱和我的手,回答到。
“雷迹花是木本植物吗?澄阿姨?”我问到,在生物课本中,我不曾记得在植物中看见过雷迹花。
“其实雷迹花更像一种动物,因为开花只是它求偶的方式,生殖器其实并不是‘花蕊’,这个你们四年级会学到的。”澄阿姨松开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重新牵起我的手:“求知是一种美德,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她的这句话让我记到了现在,无论我在干什么,求知,一刻不会停歇。
“狄亚西烈,该走了,他们来了。”耳边的通讯传来,列车驶过隧道,我看着被染红的豪华座椅,和面前一具被子弹洞穿的尸体,初出隧道的光芒晃得我睁不开眼,我已经不再适应光明了。
隧道过后便是深不见底的断崖,我打开列车门,等待着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并没有来的太晚,列车驶过悬崖再次进入隧道,直到列车再次驶出隧道时,列车内多出了五个人。
“看来我们又来晚了。”奥萨的声音从五人的耳边传出,他们已然找到那具尸体,血已经凝固了。
“死者为埃迪.乔恩,乔恩集团的CEO,他死的很突然,后脑勺中枪,子弹直穿脑干,他死的时候估计都没感觉到疼,就是他的手段,只有他。”荒木京一准看了眼豪华座椅靠背上的弹孔,又看了眼尸体脑门上的洞,这已经是第六次了,他们五次与狄亚西烈的交手,五次落败。
“列车上没有人,没有乘客,没有服务员,甚至连列车长都没有,这是辆私人自动化列车,为什么这个家伙不坐穿梭机,反而坐这种老式列车呢?”维洛德走遍十二节车厢,回到豪华单间,问到。
“维洛德,你搜过座位上放的行李柜吗?”梓樱问到。
“搜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了?”维洛德神经紧绷,思索着还有没有自己没有搜到的地方...
突然,梓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一样,大喊:“趴下!”
随后,运行的列车突然爆炸,豪华车厢被掀翻到轨道外的乱石堆上。
过了一会,侧翻的车厢的顶部被切开,梓樱一脚踹开被切开的铁皮,从车厢内走了出来,长舒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女生说到:“无论多少次,我都还是想说,谢谢,玉。”
宋柳玉也从车厢内走出,回答:“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回答你,这是我的职责,不必感谢。”
“你们还好吗?”奥萨问到。
“不好,很不好,又是同样的剧情,又是同样的爆炸,又是同样的结果,六次了,我们连他的尾巴都没摸到,一群有着顶级超能力的特工被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耍的团团转?”凯斯.莫尔森很是恼火,六次的失利无疑是在对他的骄傲进行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敲击。
“冷静下来,莫尔森,他和他背后的势力很难缠,哪怕是亟甚至都难以查明他背后的组织,这还只是开始,我们需要有耐心。”通讯另一头,瓦尼德.瓦尼莱特说到。
“是啊,你不用往外面跑,你只用坐在指挥室里,你当然不烦啊。”凯斯很不耐烦,直接会怼到。
“玉置,你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瓦尼德没有理会凯斯,转而去问梓樱。
“喂?!”凯斯很无奈,也只能有声抗议这一个字。
“并没有,他的手法非常精巧,荒木刚刚也说了,死者是脑干中枪,连痛苦都没有就当场死亡了,子弹打穿了死者的脑袋后在车头的门上留下了一个弹坑,综合所有子弹穿透过的地方加上弹坑留下的痕迹,毫无疑问,Mace.07子弹,和前几次一样,根本找不出什么猫腻。”梓樱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Mace.07子弹,这种子弹能够打穿肉体强化等级二的人,这个线索在一开始让他们认为能够通过这样一个子弹去抓住他的尾巴,但对这种子弹的调查异常困难,因为在两年前,所有旧式子弹停产,Mace.07子弹凯斯大批量生产,而且生意将近1/4都是来源于地火同盟军,也就是亟,剩下3/4都是黑市与私人武装,去调查这种子弹无异于将全地球和全火星的人筛选个遍,几乎不可能。
“唉,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又失败了,回来吧,继续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奥萨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瘫坐在椅子上的安妮.海瑟,问到:“海瑟,有什么发现吗?”
安妮突然回神,说到:“我搜寻了上千万条关于Mace.07子弹的交易记录和子弹分配记录,幸运的是,我在其中找到了一条有关于无名组织的子弹分配,结合七队的狄亚西烈的突然消失,我得出了一个我和梓樱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的真相。”
“是什么?”奥萨追问。
安妮的神情变得复杂,失望中参杂着愤怒,又有些许的不舍与难过:“我刚刚查阅了狄亚西烈在亟的档案,发现有过一次修改痕迹,档案加密非常复杂,而且旧档案被销毁的非常彻底,我费尽心思恢复档案后才发现,狄亚西烈...他不是地球人,也不是火星人,而是......”
通讯另一头的梓樱,宋柳玉和凯斯沉默了许久,京一准皱起了眉头,维洛德说到:“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乔恩集团是亟的后备储存之一,前五次的谋杀也都是对社会贡献的主要人物,甚至还有战时功臣,他就是加伍星的间谍,而那个无法查明的组织就是加伍星渗透进地球的地下组织,他想摧毁这个世界,好让加伍星卷土重来!”
“他有很多机会能杀了我...”梓樱说到:“在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的那时起,他就知道我是人造人先驱,他也知道我的强大,但他没有杀我...”
“仔细回想一下,对于间谍来说,他的很多行为都很不正常,该杀的时候不杀,现在反而是最危险的时候,他才开始动手,玉置的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哪怕直接抹杀也没人会怀疑,但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开始?”京一准也表示疑惑。
“这确实很难解释,但事实如此,我们和他的关系好,也就能放松我们的警惕,我也不想怀疑他,但只要有那一点可能性,哪怕微不足道,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凯斯心情复杂,但此时私情必须放下,这甚至关乎于地球与火星的未来。
另一边
“干得好。”我的耳边传来冰冷但动听的女声:“你现在也应该开始习惯了。”
我问到:“下一个目标是谁?”
“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自己的浴室和床,回来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多吃东西,继续训练,别被抓了。”
“我现在在鲁德尔山脉东边的悬崖下面,他们找不到这里。”说着,我走入悬崖下的一个山洞,左拐右绕到一面石墙前,通过全身基因识别后,石墙开始一块一块回缩,直到打开一条宽二十厘米的夹缝,穿过夹缝,走入电梯,回到地下世界。
当然,这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这中间的故事,且听下回,我慢慢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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