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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这个臭《皮囊》
文:我是素颜
偶然看到了一本挺精致的小书,褐色硬硬的书皮,外面包着一张白色的活页,写着书名《皮囊》,翻开以后想一直看下去。于是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看完了。
在印象中,皮囊一词前面一度要加个臭字,形容我们自身的这副肉身,是一副臭皮囊,为何如此?是肉身不值钱?污浊不堪?还是相比灵魂会死亡腐化有异味因而发臭?
书中第一篇文章题目就是《皮囊》,描写一个高龄阿太对肉身的定意,她把一只没被彻底杀死的鸡摔死了,说:这不就结了,别让这肉体折磨这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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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太的女儿在五十六岁死了,看不见阿太伤心,出外进去忙着安排事宜,“我”理解不了,追问她为什么对女儿的死无动于衷。阿太回答:因为我舍得。
阿太三番五次把不会游泳的舅公扔到湖中让他自己扑腾,直至快淹死,邻居看不下去跳进去把孩子救上来,老太说: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到后来阿太自己也走了,临终交待不许“我”哭,死不就是脚一蹬的事情嘛,要是诚心想念我,我自然会去看你。因为从此以后,我已经没有皮囊这个包祔,来去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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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高龄老人对肉体的认识赶超了一般的世人,她是通透之人,有佛性。假如入了佛门,一定是位得道高僧,非常人能够比肩。我们在尘世间,好多时候是看不开,更理解不了的,会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就是这个肉体。
刚刚又被问过一个问题:究竟我是谁?
我的肉体是我吗?曾经的我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孩,睡在床上,想吃想喝全靠哭声解决;曾经的我扎着羊角辫,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在小学校园里跳皮筋、丢手娟;曾经的我是年轻的少女,脸蛋红润润的,被成家经年的中年女人羡慕着;曾经的我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人,挺着大大的肚子在大街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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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脸色发黄,一脸的黄褐斑,一脑门子的皱纹。此时的我是我,昨日的不同的我也是我,明天没见到的我依然是我。可是哪一个是真我?为什么我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我在时刻变化着,那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呢?这个真我,我捕捉不到,他是灵活的泥鳅,时刻变换着模样的。
每个变化着的我是我,但又都不是我,我在哪里,哪里是我。这个臭皮囊的我好像不是真正的我。
那么我的思想可是我?
我的脑海里有无数的念头,可以让我吃让我喝,可以指挥身体站起来坐下,可以追求很多的梦想,可以做很多“我”喜欢做的事情,可以让“我”亢奋,可以让“我”悲伤,可以把“我”这个肉体指挥的团团转。可是这个“我”似乎也不是我,他就是一朵云,不用风吹,自己就转瞬千变万化,我能说像老虎的这朵云是我,我也能说像老鼠的这朵云是我,转眼间,我再问我去哪了?我都不知道,别人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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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在“观音禅寺”看到墙上贴着的四个大字:问我是谁?
我能回答我的名字,我的出生年月,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的学历,我的工作爱好,代表我活着的所有标签吗?当然能,这些都是“我”。可是,这些外在的标签是真正的我吗?
我终归没有找到那个真正的“我”在哪里,不知你找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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