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28,在县城的家里看到武汉封城的消息。我们一家四口,匆忙贴了门画,然后出去洗澡理发买年货,这期间只有女儿戴着口罩,我们仨把准备好的口罩忘在了家里,看到路上有人戴口罩才想起。下午,我们带上买的年货,开车到老家过年。
老家还是比较热闹的,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只是除夕不让放鞭炮,感觉年味稍减。三十晚上去大姨家拜年,路上畅通无阻。初一听说土堆封路了,为了避免互串亲戚。几个乡亲招呼我打麻将,她们说咱们县一例也没有,况且咱离武汉那么远,没事的。想想也是的,大过年的,还是开心点儿好。
初一晚上打麻将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平静,赢少输多。我对她们说:“有的地方封路了,……我得多准备些食物。”正当心里忐忑不安时,我和一个将友起了争执,我趁机说不当了。接着和女儿去邻村的小卖部,商品很多,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买了一箱方便面,因为家里没有电磁炉,只有一罐液化气,不知道能用多久。
初二传来消息,娘家路口也封了。看来,娘家去不成了。于是,我们几个继续在我家打麻将,因为我家暖和,大空调一直开着。
浑浑噩噩到了初六,慌乱中坚持喝蛋白粉,偶尔吃一粒转移因子胶囊,还吃了两粒感康。早晨看到消息,我们县确诊一例,这时心里已经更慌了。
初七看到消息,我们乡镇出了一例疑似病例。于是各个村口有专人把守,之前留的能过小电车的路缝彻底封死了。我们村小,没有货源,这可咋办呢?
不行,我得到邻村买些吃的。我从麦地顺着别的车辙过去,远远被一个老人喊话:“进我村就不能出来了。”我身后的一个小姑娘被吓回去了,我没有理他,他也没有撵我。
买了卫生纸、烧饼(已经没有人送馍了)和一箱橙子,小电车再也带不下其他东西。返回时遇到几个人在耍长鞭,看到我推着车子,他们几个说就拦不住xx村的人。
我说:“怎么,不让过了吗?”
一个工人说:“不让谁过也得让你过呀!”
另一个老人说:“不让你过去还得管你吃饭,我们没人管你吃饭。”
哈哈一笑,又遇到一个老太太,和她说了几句话。老太太说:“没事,你大爷在那巴路口。你到时候摘下口罩,要不然你大爷认不出来你不让你过。”
晚上六点多,串门听到一个爆炸消息:“你们这几天见过xx家的人吗?她家女儿发烧好几天了。本来在北京上班,放假去武汉玩了几天。”大家认为本村没有从武汉回来的,十分掉以轻心。这个消息一出,让人大吃一惊,因为她家男主人也是经常串门。在座的一人赶紧给自己老公打电话,让他不要在外边打牌了,赶紧回家吧。我编了一个理由,离开人群。
十点,我和女儿又到初一晚上去的那村买东西,幸好这村路口没人,大概都去睡了吧。小卖部里方便面已经被抢光了,火腿肠就剩几袋。我们无奈只要了两袋饼干,两袋花生米,六袋火腿肠,六袋方便面。
初八上午,大街上死气沉沉,没有人影。我和老公商量怎样度过这些日子。液化气如果不够用,还好还有一个电饼铛可以救命,只要有面就行了。
老公给邻村面粉厂老板打电话,手有些抖,通了,小心问他还有面吗?得到肯定回答,我们松了口气。这次由老公出马买面。我提醒他,如果不让你过把关路口,你就让面老板把面送到那。
一大袋面粉没有涨价,我买的东西也是原价。祈祷疫情快快过去,愿我们可以在正月十五听到好消息,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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