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在我家附近西苑公园郁金香盛开的季节里,亲眼目睹过五彩缤纷娇艳欲滴的花瓣,暮色时闭合,清晨如同朝气蓬勃的太阳露出可爱的笑脸,迎接新一天的开始。
时下, 冰雪虽已渐渐消融,慢慢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北方的初春上未到来。除了成群结队的麻雀和喜鹊,在满目依旧萧瑟的树林里,口中不停地打着节拍载歌载舞,还有向往新生活的嫩绿的幼草在枯黄的干草下蠢蠢欲动,静待春风吹又生,迎春的连翘花绽放,预试大自然旧貌换新颜。
今年的2月28号那天我从妈妈家回来,进家门的第一眼就看到,常年蜗居在四季温暖如春、长得郁郁葱葱的“幸福树”叶子被烫了卷发,部分叶片颜色枯黄,却依然倔强的矗立在枝头,暗淡的心情无需多表。来到近处,十天未见,靠近花盆的边缘冒出一个孤零零的矮矮的植物,误以为是护花使者,就没有把它扼杀在摇篮中,哪知此消彼长,“幸福树”的叶子加速枯萎,满盆金黄,结果不言而喻鸠占鹊巢,命运使然,独享。
缘分让它住我家,分外珍惜,悉心照料,按时浇水,施肥。不知不觉中个头大了,周身碧绿色的四叶植物,叶片的纹路渐渐清晰,叶片酷似未经吹起的气球形状上大下小,比较坚挺的花柄就像风筝的线,借着风力,稳稳的拉住大小均匀的两两相对的叶片,发挥你丰富的想象力,眼前是否有无数对蝴蝶忽闪着翅膀在空中自由飞舞或者在花间追逐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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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享受着穿过阳台的玻璃窗暖阳的普照,黑黑的泥土下的根须吸取着充足的雨露,枝繁叶茂着实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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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时对着它发呆,百思不得其解,它是什么?突然想起来有事找度娘呀。为了增加准确度,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给它来个实物拍摄,给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花生的叶片。
我一拍大腿,难道这真是我的无意之举,留得春满园嘛。每天早晨做米糊的淘米水,隔三差五习惯性的直接端着淘米碗将水倒出,漂浮在上面的花生米会顺水推舟激流勇进,将它涌入花盆的泥里,这么一回忆也就见怪不怪了。
兴奋的对老公说“这是花生秧,你说要是接一盆花生该多好玩呀”。
老公笑着说“你就耐心等待吧”。
当一个人沉醉在收获的美梦里,突然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会怎样?那不用说定然是跌倒在崩溃边缘。
一天晚上在家,我吃完饭下桌,老公和他的同学继续喝着小酒,聊着天。泡好茶后,我来到客厅的阳台,手扶栏杆望向窗外,远处高大建筑物霓虹闪烁,楼下车流永动熙熙攘攘的人们行走在马路上,分外热闹。收回目光时,直接坐在了摆放在阳台的转椅上,一边和他俩聊天一边看眼前的花。
最后,视线落在了自己脚边的花生秧身上,感觉眼前发黑脑袋嗡的一下,朦胧的光线下毫无准备做个连贯的动作,自己的心猛的来个前滚翻,大脑里第一反应“花生秧的叶子怎么掉了一半”。
当时的环境是诗人们迫切需要的朦胧感,虽然餐桌和客厅还有阳台在同一空间,室内只开了餐厅灯,阳台和餐桌间隔着客厅,阳台的光就显得很微弱了。
又没带老花镜可想而知,留在瞳孔里的模样,现在还记忆犹新,和白天判若两人,就像艺人手里僵持不动的提线木偶的纸片,简直是“绿肥红瘦”,瘦的让人动起了“怜香惜玉”之人,痛呀!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俯下身子借着夜色定睛一看,高兴的从椅子上说是站起来,却好像是弹起来的,忘了家里有客人,失去了自控力,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叶子晚上能闭合呢”没有前言,很没有礼貌打断了他们火热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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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伸手按下了阳台上的电源开关,暖暖的光线投射在它及周围的花身上,喜悦的心情无语言表,拿起手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对着给我平淡生活中增添色彩的它,360度无死角的又录又拍。
不管是家人,亲戚,朋友还是其他什么事物,只要是在我人生画卷留白处出现,我都要在生命的时光隧道上留下记号,过去的不只是曾经,而是丰富了我似水流年的那朵移动的云,将瞬间变成永恒。
叫了滴滴,送走了老公的朋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得老公莫名其妙,其实也就是笑自己,对此行为,他的同学不会觉得我太幼稚,太少见多怪了吧。
都已过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好奇心让我忘了年龄,同时也勾起了我的求知欲。
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再次探望度娘,了解到原尾。一想到它们合上小巴掌安然入睡的憨态,想着植物和动物和人一样,皆需要自我保护和储备能量,这是达尔文对昼开夜闭的花生的叶片(同为豆科植物的合欢、醡浆草、大豆也都存在同样的现象)和花(秋牡丹、郁金香、蒲公英)给出的“睡眠运动”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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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神奇的叶片,迷迷糊糊中还对老公说呢“你说咱家的花生秧,能像《落花生》中,说的那样——没过几个月,居然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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