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面容,相同的动作,两个世界别无二致的陈设。镜子里的世界是什么?
是另一个我囿在另一个世界,是另一个魂灵死在极乐或悲苦的世界。
永夜的闪电划过,我们又相拥,是哪一个镜像最先消失。
鲜无人知的玻璃窗,取林道景色于一隅,冷眼看着一切潋滟春色或无际白雪。凑近了看,竟也能透过玻璃上的景象看见屋中摆设。
所以玻璃窗,又最是神奇的,与其本身,承载三个世界。光大闭塞的界限,礼仪寡耻的隔膜。世界拥有的窗成千万上亿,但都是一样的,总有先驱或流氓无赖破了这窗,于是就引来世人的惊叫与侧目。
触碰镜面,光滑冰冷,里面的人又在对我眨眼。两重,三重,乃至更多重的人格,他们本应该存在于何处,又因何种罪孽困在一个躯壳,会怎样消逝在尘嚣中。
不同又相同的种种伤害与狂想,赋予他们独立又自负的意志。像是一个个独自柔软的灵魂,被强硬的囿于一副破败不堪的身躯,拥挤着苦不堪言的主人。彼此分裂,又不得不紧密关系。他们透过同一个玻璃窗看向世界,世界多彩,折射进灵魂的又是几种。黑白的世界,驻足的又是几何。
镜子里的人是谁,他看起来如此苍白无力,像是刚从水井中打捞出的水鬼,满面愁容,落水的死狗怎么梳理毛发,夜间的鬼又在哪个坟地的哪个棺中爬出?
2023.8.31
江北城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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