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期的地铁站人头攒动,行色匆匆
,进入车厢习惯性的左右扫视,意料中的没有座位,临门而依。旁边座位是个小女孩,单薄的小身体让座位分外宽敞。小女孩向左昂着头,不停的招手”妈妈”,顺着女孩视线一个气质颇为优雅女子走过来,小女孩起身让座:妈妈坐。妈妈嘴角瞬间升起灿烂,抱起女儿端坐大腿上,女儿倔强的挣扎下来:我不坐。女人无奈笑笑,手抓扶手,让身体尽量舒服。她眼睛水肿看上去有些疲惫,皮肤松弛,头发白黄相间,超越了年龄。我额头上的头发也白了,就这一两年,不知不觉中渲染出中年的身份。我下意识的捋捋头发,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斜对方的电视正放着关于这个城市的大事小情,零零碎碎。新鲜得每天应接不暇。电视下方靠着一个标致的姑娘,白皙的双腿修长笔直,好身材大方的展露无遗。容颜娇美,可面孔冷艳,目光睥睨一切。大概漂亮的女孩都是这班冷傲,对常人的艳羡或者垂涎习以为常。习以为常的还有每天不断重复的倦怠。
终于有了座位。对面是一位老太太和女儿,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一路不知疲倦的对着电视新闻与女儿侃侃而谈。我看到奶奶的影子。那时候每次回家奶奶总“任性”拽着我,悄悄的塞给我零花钱,然后慈祥的看着我:瘦了。那时候的我总是特别幸福。
一站到了,上来几个篮球装的男孩。一位戴着发带,一身耐克,面庞俊秀,透着门上模糊的反光欣赏着自己的亲春无敌。年轻真好,有大把时间可以放肆挥霍,还会有大把的长辈挡风遮雨,少年怎知愁之味。如果再次年轻,我是像他们这般义无反顾还是少年老成的未雨绸缪?我有些恍惚,举棋不定。
一个拎着行李箱的瘦高大男孩进来了。一大早就要出门或者刚刚来到这个生疏的异乡?男孩倚在门旁,时不时抬头看地铁R将要到达的站次,凝神贯注,好一会儿才低头看手机,似乎在确认什么。初到异地的拘谨使他对前程小心翼翼,也许再过些日子对这个城市日渐熟识的他会放松从容。他很快下车了,不见了踪影,像很多与我插肩而过的陌生人,我希望他以后的路一直从容。
我也到站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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