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了却、终
倘或能像飞鸟一样的飞翔，生命会不会更精彩？
诸如此类的问题萦绕在泠灵的头脑中，或许这就是这种生命体的共同特点：有着无限膨胀的欲望和索求。很难想像，世界有限的空间中装载了无数的索求，有这种所求带来的杀戮、灭绝无时无刻在发生着，从来无所谓什么“因果报应”。人们幻想的佛陀承载着少数人对简单生活的希冀，而这种希冀却被暴力和肮脏的风气所侵蚀，直至后来连佛陀也成为一种远观的生命体。
泠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憋了很久。山下的葱郁森林似乎淹没了小镇的风光，是啊，自然忍耐了那么久，终会有一天向人类讨伐。
泠灵也看见了那一双眼，在地平线的那一头，血红的双眼染红了半边天，美丽、凄凉。那种眼神藐视着泠灵，嘲笑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一切总归会有一个终点，或许，这里就是。
生命的长河在看不见的夜空中静静流淌，有时候看上去想帕格尼尼一样的癫狂，有时候又像巴赫的旋律，充满了理性的乐章。站在河边看见自己，河水在明晰的月光中倒影出带有淡蓝色的冰冷，冷得幽寂、冰得惆怅。
我们始终无法跨越这道鸿沟，这种不可逾越的河水在對岸结集了那些我们无法忘怀的残念，就像一个眼睛一样地冰冷地注视着彼此的行迹。我们却始终无法看见——除非，我们能度过这条关于生命的河流，放下心中的执念，渡去彼岸，撕碎那些让我们无法忘怀的残念和相思，撕碎那些曾经。
这里，就是河边，这里，也是终点。
泠灵与飞鸟一起，望着太阳仅存的一点残瓯，消失在这条河流中间。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倘或与你的想象有所差别，也请你从开头再看一看，这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或许是你，寄予了太多的幻想——是不是你的生命中，也常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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