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比平时晚起了大约有十四分钟,这是第一次这么沉迷于梦境,醒了很多次,却也每次都告诉自己要继续沉睡,好继续回到刚刚的梦境当中,扬起嘴角。
头一天晚上吃饭时,室友还说我这一段时间特别丧,整天整天的脸上写着四个字,愁眉苦脸。她没有说错,来到上海我真的没有彻彻底底的开心过,但昨晚我是打自心底的开心,以至于早上醒来时,室友说我凌晨五点多钟都还在梦里开心的笑。
梦里的细节我记不清了,但有些画面细想来却又是清晰的,梦里爸爸开着车载着一家子在一个偌大的堤坝上飞驰,梦里的我知道爸爸的目的地是哪里,我看不清爸爸妈妈或是哥哥的表情,但是我却能感受到那种溢满心头的幸福。
梦境断层,我坐在奶奶家瓦屋面前的树下,看着奶奶在向面盆里加着水,用粘满面的手来回不间断的揣着面团,并一直和我说着些什么,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我试图想从嘴型来判断但我看不清。但我知道她肯定又在叮嘱我,如何如何能将面发的特别有劲道。但我还没来得及尝试一下奶奶的手法,梦境就自动切换了。
再次断层,我坐在隔壁家叔叔的拖拉机里,端着饭盒坐在车斗子里,随着颠簸,一点一点的远离家门口的那几棵大杨树,我知道梦里的我是要搭着顺风车去往远处的粮食地给爸妈送午饭的。路边的田地里,我看不清是水稻、麦子、还是黄豆,不,梦里是夏天,很有可能是麦子。梦里它们金黄色的成熟让我心里十分雀跃,但可惜的是还没到终点我的梦又再次断层。
粮食在夜色下,静静地躺着,显得有些闷热。我试着将手伸进去,原以为粮食会出一身汗,却不曾想它是没有温度的,我感受不到。身旁的老人坐在自家带出来的小木椅上,扑扇着不怎么凉爽却有些许作用的芭蕉扇,他们聊着什么,我听不清,应该是关于这热死人的天气和今天刚刚收回来的粮食。关于梦里的我,我有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有时候是旁观者,他们都看不见我的存在;有时候又是参与者,正在和晒粮场的小伙伴们一块玩耍。
我开心的有点忘乎所以,梦里我只单单是一个小孩,不用工作,没有烦恼。但最让我开心的是我竟然看到我爹爹再一次蹲在门口不足4米宽的小河边,认真的坐在长板凳上拉着绳子捆扎着扫把,用石头压制在上面固定。那是从我开始记事起,我爹爹一直在做的事。记忆里,我爹爹每次会做很多扫把,存在小屋的角落里靠在墙角。做到末尾,奶奶会把它们分好,等到他们的儿子、女儿来看望他们的时候,给他们带回去。
这是我爹爹去世这么久,我第四次梦到他,显然随着时间的累积,我已经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脑海中只依稀存有他的身形。我想我还是想念他的,这种想念与我想念父母不同。
我想念的东西太多,老家门口的6棵大白杨,奶奶园子里永远割不完的韭菜和总是坐在门口望着堤坝的那位老奶奶。
2019年10月23日,我今天回到了简书,以上是我两年前写的内容,现在看来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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