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师节,先祝福全天下的老师身体健康,节日快乐。说到教师节,我不由想起一个人:我们班的数学老师,陈老师——我一般叫她老陈。为啥想到她呢,可并不是因为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温柔体贴(实在想不出太多的形容词了……),而是因为在小学阶段中,我与老陈做过不少“斗争”。
首先说我:我是我们班的“才子”,基本上每门课考试,我都是满分。因此,我在同学中鹤立鸡群,在老师中如鱼得水。在每项科目中,我最喜欢的是数学,最厉害的也是数学。在一、二年级,我基本上是在老师的夸奖声中度过的。直到小学三年级——那个“可恶”的老陈来到以后。
那是三年级的报到课,先是班主任的长篇大论,紧接着,班主任故作神秘地说:“另外,在这学期,会来一位新的数学女老师,大家期待不期待?”“期……待”同学们故意拖长语气说。然后,大家就开始议论开来:“喂,你们觉得这次老师长得漂不漂亮?”“听说这个老师姓陈,不知道严厉不严厉,我们没有好日子过喽。”“弄不好是个大美女呢。”我不以为然,在一旁的同桌说:“不管哪个老师带,xxx都还是那么厉害,不是吗?我微微一笑——在同学眼里,我简直是神的存在。
教室门开了,所有的同学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门口。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位“教授”:她差不多三十多岁,不高不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刚睡醒一样。如果有几只喜鹊正在找地方筑巢,那在这位老师头上安家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姓陈,你们可以叫我陈老师,从今往后,由我来担任五(3)班的数学老师。”这位老师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毫不含糊地介绍了自己,并在黑板上潦草地写下了自己的姓氏。呵,好大众化的介绍语!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之后,老陈说了许多,学习的重要性啊,对我们的要求啊,等等等等,说得简洁明了,不拖泥带水,不打一个咯噔,倒背如流。我怀疑她完全可以举办一个大型脱口秀,叫做“小'陈'故事”。非主流的沙马特发型和精湛的演说能力使我对这位老师感起了浓烈的兴趣,我望着老陈发呆,同桌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嘲弄的口吻说:“你该不会喜欢上了这个老师吧?”“才没有!”我红着脸答道。后来我才知道,老陈也是我们学习的教导主任,她只带我们一个班。
老陈讲题十分透彻,一道题往往讲个十几分钟,她常常说:“弄懂一道题,比对照答案抄一百道题有用的多”,老陈对那些跟不上节奏的同学也是耐心讲解,你会发现,放学后,教室里还剩下一、二十人,那都是老陈留下来补写作业的同学。可以负责任地说,老陈是一位尽心尽职的好老师。可是,不久后,一场“斗争”将一触即发。
那是期中考试后的几分钟,老陈正在批评我们最近的表现,我坐在最后一排,听着老陈的“脱口秀”。突然,从老陈嘴里冒出这样一句:“xxx,你笑什么,我看你这次能考多少分!”我一下懵了:什么叫“你笑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你别血口喷人,无凭无据。要知道,我可是我们班的好学生,从来没受过批评。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表情,那些嫉妒我的人笑了。我猜他们一定在想: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愤怒,有憎恨,也有无奈。连续几天,我食无味,夜无眠,脑海里依旧回荡起老陈的那一句:“你笑什么,我看你能考多少分!”这句话,永远是我心头上一个不解的伤疤。从那一刻开始,一团怒火在我心中肆意地燃烧,蔓延。我决心,从此与老陈作“斗争”,我曾在全班面前立下壮语:“我与老陈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从此,我开始了我的“复仇”。老陈问问题,我偏不举手;老陈让我们在课堂本上写作业,我偏在我那足已进入废品站的草稿本上潦草地写几题;老陈说我成绩下降,我偏在下一次考试突飞猛进,取得满分。之前一直作为榜样的我,在老陈嘴里被活生生的说成反面教材。我无所谓:你不说我笑吗?你不说我是坏学生吗?好,我要变得更坏,让你看看我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我与老陈的“斗争”整整持续了两年。我依然是那个好学生,在整个年级中遥遥领先。直到五年级下学期期中考试后,发数学成绩时,我一如既往又得了满分,而且是全班唯一的满分。“太厉害了!”“简直是天才!”“我要是有xxx的一半就好了。”显然,我又赢了老陈。
上课铃打响了,老陈捧着教材走入教室。她先扫了一眼全班同学,然后清了清嗓子。“这次考试不难,主要考细心,可是我们班只有一人考了满分。”老陈故意停顿了一下,有些同学已小声说出了我的名字。“我们要向这位同学学习。”
什么,老陈表扬我了,我没听错吧,是真的!我激动极了,差点热泪盈眶,我第一次受老师表扬如此高兴过。老陈看着我,神秘地笑了笑。我明白了,这几年,老陈一直在鞭策我,以批评警醒我不要骄傲自满,我就像一个登山者,而老陈的批评就像一只凶神恶煞的饿狼,一直把我逼上山顶,让我变得越来越强大。我一直认为我赢了老陈,其实我一直在老陈的股掌之中。原来是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我输得心服口服。
好了,故事就说到这里,不,应该是未完待续……
最后,也祝您教师节快乐,亲爱的,陈老师!
我与老陈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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