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过不少动植物,唯有这盆芦荟,感情似最深。
这本不是我养的,接手的时候,是09年。本科毕业,要从东七搬到西五,军儿在宿舍养的芦荟,没人理睬。念在这么久了,每天洗完脸也会不吝啬的将毛巾上的水拧几滴给它,我固执地认为,我和这盆芦荟,是有点超出一般的联系的,我把这种几滴水的交流,也认定为感情。于是,军儿离开它准备考研之后,我收养了这盆芦荟。这盆芦荟,我还想多多少少会把我和军儿还有其他几个432的常客之间,做一个连结的作用。
研究生的生活,我还是比较喜欢胡思乱想,但多折腾也没有忘记给窗前的这盆不起眼的芦荟挤几滴水。不费事,偶尔看到长出嫩绿的部分,莫名的欣喜。它越长越欢,发了很多别枝。期间阿标毕业回了浙江老家工作了,我把他不知从学校哪个角落掏出来的那盆兰花也搬了过来,算是芦荟小姐也有个伴了。当然,那兰花的脾气就没有这么好对付了。一直蔫儿在那,仿佛和谁都不爱搭理。
我没给芦荟施过肥,只是在它长得太挤了之后,分了几盆来养。这么自在的伙伴,我很喜欢,晨起的时候,或者有时候在窗前远眺的时候,看看它,长开了,又长开了,不禁感慨,芦荟真好养。而自从有了它,每次看《这个杀手不太冷》都会多了一点点特别的感受。
到一一年春夏之交的时候,我带了一盆到RA106,也放在窗前,心里想,人要走了,给教研室留下一盆,等某一天回来了,看看还绿着,未尝不是件美事。我的位置在窗口,夕晒的时候,梧桐东道茂盛的梧桐过滤下的阳光透进窗子,我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它,有的时候,就在瞬间晃神了,让岁月来回的穿梭,憧憬中的未来也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而真实。好几次,我不由自主的半眯着眼笑了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一定像极了当年在油茶树下晒太阳,摇头晃脑背七行诗《梁祝》的爷爷。当然,在教研室的这一株,没有按我的想象那样对得起我的偏爱,它慢慢地从根底烂了。
我还给爱军留了一盆,他也带到他那个温馨的实验室了。我再也没有问过怎么样,可能也已经在爱军充满学术和爱情的生活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回归大地了。当然,我由于没有问过,所以心中的那点期待还在。
最原始的这一盆,我 用个塑料纸连泥土一起,带到了深圳。我把房中那个废弃的花盆浇了点水,直接养了起来。放在客厅外的阳台上。现在,它远离了我的毛巾,也就远离了滴滴清水,加上每日上班,我本不是那么细心之人,它也不如之前,可以日日见到对它如此温柔的我。它来了半年,似一直都没有发过芽。我想它是不开心的,也是不服水土的。芦荟的心思,谁懂呢。前些日子对它偏爱了几分,浇了多几分水,竟然也根烂了。
那天师姐尖叫着说,贺伟,你的芦荟死了。我习惯了师姐高分贝的说话声,但是不习惯最后那四个字。我一直以为,它会一直这么欢快地长着,长到什么时候呢?呵呵,长到我跟孩子们说“来来来,爷爷跟你来说说这芦荟的故事”。
我难过的在百度上查了一下,说剪掉根可以重生。一个礼拜就会的。而现在已经两个礼拜了,剪了两次了。大概不会活过来了吧
2013-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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