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噩梦中醒来。是的,噩梦。能够清晰地记得的场景是:我骑在儿子的身上,并不是真正用质量压着他,而是在和他说,当着刚吵过架的老公跟儿子说,“你爸爸当时就是这样骑着我压着我用大手钳住我逼着我承认他妈妈做的饭好吃”(而我在餐桌上当着他妈的面已经表示过好吃和感谢,但是就因为我没有吃光。)然后我就沉浸在回忆的恨中无处诉说而惊醒了。括号里面的内容是我想着却未开口的话。
醒来后我突然明白了一切。我学习心理学的原因,为了不要在以后挟持儿子和儿媳吵架,把这种恨还是怨反正不知道是什么的不好的东西,就是我婆婆对她婆婆不满意然后报复在我身上的东西,不再继续代代传承下去。
当我开始记录的时候似乎更清晰了:我为什么要说给儿子听,因为他是我受虐过程中唯一的观众(但他太小了不会讲话不能自主动作),我老公不肯承认事实(就像日本人拼力隐瞒侵华史中的罪行一样)。而这种孽,说出来没有几个正常家庭会相信的,即使现在我的家人接受了,他们也羞于启齿,就像谁会告诉别人说自己家的孩子被性侵了呢。
好吧,让我们再从新的角度来看一下:我生产后去住月子会所,老公觉得他和他的父母能够经常来看我和儿子一眼而告诉我他们仨对我多么多么有恩。在老公偶尔要在月子会所过夜的时候,这种他对我有恩有恩有恩的诉说就变得很强烈。而我则是莫名的巨大的反感。我们会因此而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出了月子后回到家,婆婆要求朱兴吉跟她继续睡,理由是让他儿子别去打扰我和小铃铛的整晚睡眠。(鬼知道这是什么变态的行为和想法),我老公居然郑重地征询我的同意。然后就被我骂了一顿:你老妈不想管儿媳妇和孙子,你也不想管老婆和儿子啊?!知道产妇和小孩夜里需要人照顾不?!
学了心理学之后我才知道是什么让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愉快,当然我以前苦苦思索得出的是“只有我很快适应了母亲的角色,而他们仨都因为月子会所的分隔没有很好地适应角色,所以会有后来的容不得我,其实是接受不了我和孩子” 现在我想应该这样看:因为近距离看到一个小孩的出生使一对老夫妻想起来自己养孩子的时候,抱着对儿子的亏欠,(真的很希望弥补做父母的对孩子最初的陪伴啊)委婉建议或借口暗示老儿子跟他们一起睡,于是这个三十大几的男人就退行到儿子的角色里(因为他实在是缺呀!)三人世界如此温馨,大男人不再是小婴孩无法表达和动作,而老夫妻也不需要真正照顾一个小婴孩,时光倒错。可是却因为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回来打破了这一切,把他们仨再次拉回到无可弥补的早期亲子关系遗憾的现实中。所以之后的各种冲突就在所难免了。他们不得不面对身份冲突,但是这种每个家庭都要面对的冲突难道就可以让他们对一个产后的女子不断地施以冷家暴吗?难道是我泛滥的母亲角色刺激了什么?
我公公想要亲近孙子,语言上表达的很流畅,但是一旦他正看着孙子的时候出点状况使他要与婴儿独处时(孩子拉了,尿了吐了我要去拿纸处理,或者孩子很好单纯是我要去个厕所),他便立即惊慌失措起身逃离大喊在厨房不停地在厨房的“铃铛奶奶”。他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包括自己儿子这么小的时候,所以他要走,嗯,必须走,立刻走,初二就走。而不是什么他妈的我婆婆和我老公逼我承认的是我把我公公逼走了,因为我脾气差给他处不下去。
好吧,现在我看到的是一个无助的女人(我婆婆)和婴孩(我老公)如何急切地希望男人不要丢下他们走,不管那是什么理由,不应该这样,一定是什么干扰了他不想做丈夫和父亲,但肯定不是母子俩的错,不能接受!!
这种情绪需要出口,傻啦吧唧的我刚好在。何况每一段家丑悲伤都不希望有旁观者,打架的人会把愤恨倾泻在拉架的人身上,被人看到自己不光彩的时候真的很想灭口。
是的灭口,直到今天老公仍想灭我的口。不能让我有言语,甚至回想都不可以。如果我说他妈做的饭好吃,但没有吃光就不行,一定要追问出来我觉得不那么好吃,然后分析我这种想法多么不知报恩,会对他妈造成多大的压力和伤害,最后灭了我的想法。其实是他自己对“坏妈妈”不接受,认为只有好妈妈,一旦他有“坏妈妈”的想法时,不,是王志梅有这种想法! 必须拷问出来,威逼利诱,严刑逼供也要问出来,然后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在一场家庭内耗站中,没有人会得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而如果我能够真正学过心理学,在生育之前,这个状况会好一些吗?元凶是谁?
我老公必须要选择不让他妈带孩子不让他妈在身边才能进入他为人夫为人父的角色,但是却怪罪我让他不能尽孝,请问他尽的是孝还是恨。
是什么让一个人不惜反抗父亲,不惜自己女儿的性命,不惜自己儿子的成长,不惜自己的性福,而发了疯似地讨好母亲?
妈妈,你看你看,我媳妇从心里也被我改造成完全像我一样全身心爱你,你看额你看,我照你的安排让她家人来看孩子了,(连我老丈人的残疾和丈母娘的脑梗都阻止不了,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妈妈),你看呀,你看嘛,妈妈,妈妈我爱你,求你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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