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之痛

文/红酒栗子

老人讲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亲身体会一次，确实很要命。

前天晚上睡觉前有颗智齿开始疼，抽着疼，神经性的，抽得头也跟着疼，耳朵也疼，整整一夜都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起来，有所缓解，以为会好了，晚上回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特地去药店买了一盒芬必得，睡觉前又开始疼，心里美的自以为未雨绸缪了呢，能用药物抑制疼痛，不吃不要紧，吃完疼的更厉害了，疼的都没法入睡，起来又吃了一粒，又日揉，又是捏的，折腾了半宿，终于睡着了。

今天中午吃完饭，趁休息时间去了趟单位旁边的口腔医院，医生看一眼就说拔了吧？我一听拔吧，不拔估计又得彻夜不眠了。打麻药，怎么打的我脸都像被电了一样，说是要等五分钟，等麻药起作用，这还没过一分钟，嘴巴就不受控制了，直流口水……医生找来工具，又是钻又是撬、又用锤子在工具的顶部一直敲，二十分钟过去，牙齿纹丝不动，又换小的工具，敲敲打打再十来分钟，我有点着急了，医生说已经动了，可就是不掉。再折腾几分钟，分明感到牙齿断掉了，果然上边的部分在医生的努力下掉了，可根还在里边，医生也有点烦躁了，碎碎念：怎么还不出来，都动了……我也着急的想：再不出来，麻药劲儿要过了。好不容易，两部分根全出来了，缝好针结束战斗。

整个下午，嘴巴干的紧，还不能喝水，这个空档想起件事儿：还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父母来北京过年，老爸牙疼，姐姐带去医院拔牙，拔完牙医生都没有来得急处理，就偷偷出来了，怕花太多钱。我就在想，老辈人为了省钱怎样的疼痛都能忍受。老爸年轻的时候是拖拉机司机，曾经发动车的时候，摇把甩空把脸打穿了，牙也掉了好几颗，导致其它的牙齿也早早都松动了，五六十岁的时候牙齿基本都光荣退休了，吃饭只能靠槽牙的根，给他打过几次钱让安牙，怎么也不肯去，就这样硬扛了多年。

今天我也感受了同样的牙疼之苦，感受老爸扛过来的痛，虽然是微不足道的星星点点，但也多少体会一番老辈人为了养育我们而付出的艰辛。

明天就是母亲节，愿天下所有的父亲母亲都被温柔以待，都能安享晚年，幸福一生，哪怕是牙疼也不要有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