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Y zoe Under the clitoris 1月13日
我忽然意識到只有你紮根在一座城市里生活,你才能真正了解這座城市。
在沒有成为北漂之前,我来过北京幾次,每次都停留一個月左右的时间。大学寒假因为不想回家蹭住在姐姐家或者是来这里实习。因為對北方城市有着天然的腻烦,基本上是宅在家里或者是酒店,偶尔出门都十分悠闲。对这座城市有着不喜欢也不厌烦的情绪。
但是,一旦你被迫生活在某座城市,尤其是一座你不是很喜歡的城市,從頭到腳的緊繃感時常會在某個夜晚漫天的瘋長。
失眠的時候,我聽著涵姐有節奏的呼吸聲,在黑咚咚的屋子裡試圖入睡。那種緊繃感忽然襲來,頭部最為明顯。我就像一塊半乾的水泥,緊緊的塌在床上,因為方方正正,因此動彈不得。非常難熬。這是抽象的形容,具體的是頭痛。
來北京之後,經常感到不同程度的頭痛。有時是局部,有時是整體。而抽煙所能緩解壓力的時間也變得異常短暫。北漂的痛苦慢慢展現了,我開始時常自問:我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你沒有離開成都,我也不會想回家。”Murphy 對我說道。
我忽然想起了留給ex的貓,想起了那座幾乎不會令我頭痛的城市。
我從家打車到Murphy 那兒只需要十幾塊錢,偶爾還能見到西就;想吃爆辣的東西隨便就可以吃到;和北京相比那兒的夏天顯得格外的長;重要的是那是一座以休閒著稱的城市,耍才是最重要的事。
“尤其是08年汶川地震之後。”滴滴司機用川普說道。聽往屆的學長學姐說,當時地震走在校園裏人是傾斜的,震感非常明顯。誰都知道死亡人數不止那些,據說成都是死了人的,總之是巨大的災難。“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那是對人生無常的焦灼。於是,及時行樂幾乎成了本能。
唯一的缺點,對我來講也是致命的缺點,那裡不靠海。即便留在那裡又會想——我真的不出去看看嗎?
面對許多事情,我都會把自己置於一種逡巡的狀態裡。我對自己感到困惑,但是我討厭跟別人聊自己的困惑。我只想就事論事。憑什麼天真的以為別人可以帮忙解答自己都感到不清不楚的困惑呢?这样的交谈浪費時間罷了。
我真是消極的可怕,但時常又展現出極度開朗的樣子。但不是偽裝。
週日下午本來要去見朋友,走到一半忽然不想去了。站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看埋頭走路的人、飽和度極低的北京,無所適從。
五分鐘之後,又改變了主意,拿著兩杯咖啡和一包煙趕了過去。情緒起伏不定。
我姐多次夢到我進精神病院,她一邊笑著,一邊用“你以後可能真的會進精神病院”的眼神看著我。
最近非常喜歡姐姐,雖然面對感情她經常拎不清,但是她像個朋友。我們什麼都可以講。只有面對家裡的事情時,她會變成一個像樣的姐姐。
我也不再沒完沒了的跟她爭論那些看起來價值觀有衝突的話題。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活著不為形而上的觀念,更多的是形而下的生活。觀點經常在變,但是生活是真實的,可觸摸的。
生活在一個時時沒有安全感的時代,觸手可及的溫暖會更踏實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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