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写过一些随笔,以表达我彼时的心境。也自以为谦虚地把它们拿给一些朋友看,本以为会得到他们的赞赏,其实不然,更多的时候,他们以为我是在无病呻吟,粗鄙地说,就是在装逼。
我承认,这是一个爱装逼并且允许装逼的时代。可以说,以前装逼成风,现在已成疯。那么何为装逼?比如说你炫耀自己的财富,比如说你吹嘘自己的才华,比如说你夸大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都是在装逼。
但是,在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被硬生生地扣上“装逼”的帽子。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副漫画,大意是:一个小男生随手捡起了地上的垃圾,却被路过的同学嘲讽道:“瞧!他又在装逼了。”我不由得感到悲哀,爱护校园环境乃是分内之事,何来的装逼?我这才认识到,这是中国逻辑滋生出来的问题。韩寒曾说:“世界上逻辑分两种,一种是逻辑,另一种是中国逻辑。”那么何为中国逻辑?如果说普通逻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那么中国逻辑就是透过现象看动机。按照这种逻辑,我们可以简单地认为,你戴了一块新表,你在装逼,你在同学面前打网球,也是装逼,你早晨在校园里跑步,还是装逼。那我们不妨反过来思考。你知道做某事会被他人误解为装逼,于是你不敢做了。其他人见你没有了动静,也跟着不动了,他们只是想看你反应,再做反应。这下好了,大家都不动,也不说话了,索性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但是终究有人忍不住了,对你嘿嘿地笑,说:“你干嘛不说话?你干嘛装深沉?你又在装逼了。”于是你又无端地被扣上“装逼”的帽子。所以在这种逻辑下,“沉默是金”可以被扭曲为“沉默是装”。你自以为的某些很平常的作为,但在他人眼里是另类、不寻常的行为,都可被理解为装逼。但这仅仅是表面上的“像”,而并非本质上的“是”。
那么,当我们成为“像装逼”的当事人时,我们该怎么办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情,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地给我扣上“装逼”的帽子,但不要忘了,我也有给你扣帽子的权利,到最后,大家都顶着同样的帽子,也就不必担忧,不足为奇了。
2016年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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