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寒假,罕见地下了雪,又赶上灯会,他难得从实验室里出来,刚出大门,看见前面亭子里隐约有一道人影;走近,是个身形纤瘦的女孩,正用手接着漫天飘落的雪花。
“喜欢吗?”他忍不住开口问,不见回应,又添了句,“这雪。”
女孩点头,仍旧没有开口。
他摸摸鼻子,顺势在旁边坐下,顾自言语“我家是北方的,见得多了,就觉着没啥了。唉,今年在学校没回家,也没个朋友一起过年……你也是吗?”
女孩愣了片刻,温声,“嗯……我也挺想上大学……”又是沉默。
一声犬吠打破雪夜的宁静,女孩起身,好容易有了笑意“不过——我有朋友,喏,来接我了。”
他这才注意到她空洞的眼神;再看看那摇尾而来的拉布拉多,胸前赫然挂着一个牌子——导盲NO.2019。
上方幽幽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一起去逛灯会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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