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无关—她。
她想说的太多,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这不知是怎样的一个午后,她突然很想听薛之谦的歌,呵,似乎她爱着每一个渣男。翻开歌单击打着键盘,写着无畏的文字。一阵恍惚,然后缓缓转过神来,毕竟这个公司有很多老板的亲属在,不能显得太懒散,不然就会断送这唯一的经济来源。缓了缓神,拿起粉饼,补了下妆。镜子里的她小麦色皮肤,圆圆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无辜,可是总有人说她是个精明的女人。她重来不知道自己哪里精明了,也只能笑笑作罢,她本不是个爱和人理论的人。猛然想起晚上和闺蜜约了夜宵,望着窗外某个学校的操场,她正想着夜宵该喝点什么,最近大家似乎都忙的有点焦虑,不约而同的小喝点酒成了她们之间的默契。“喂…喂…喂…开会了。”一阵催促,她回头望了一眼,拿起本子和笔匆匆走进会议室。其实这本不是和她有关的会议,但小公司总是这样,与你有关无关的会议都要你参与,这样方便于别人忙的时候你可以成为替代品。对于她而言,其实早已习惯了。想着早些年的时候,她在深市最昂贵的办公楼里,踩着高跟鞋做着助理主管的时候,应该是她最喜欢的时光,一切奢华而光鲜。而现在,刚回到家,这个她呆了近20年的地方,一起重新开始。进入新公司的压力,压的她抬不起头来。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个到家就倒头就睡的日夜了,和家人聊天显得那么多余而繁琐。2个小时无关紧要的会议在走神中结束,窗外太阳很好,“嗯,下班了”她喃呢了一句,提包走出了办公室。背着双肩包,穿着宽大牛仔外套的她,显得像个学生,可谁也不知道她踩着的球鞋是某大牌今年的新款。平时也有认识的人问起,她总笑笑说,假的很便宜,笑容甜腻却嘈杂着点世俗。
下楼拦了辆车,“去哪”“回家”“啊?”“哦…哦,十门路”,她似乎还没有习惯没有司机接送的日子,一切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窗外的天气刚刚好,这似乎成了她独爱的气候。她把手伸出窗外,风把她的短发吹的很乱。“小妹妹,不要把手伸出窗外啊”,她抬头望了一眼说话的男人,是个瘦瘦的中年男子,在后视镜里死死的盯着她。她并没有回应男子,慢慢的收回了手,一切显得是那么乖巧听话。
晚9点,圆圆狂按她家的门铃,开门,圆急促的跑进来“让让,让让,我要上厕所”圆一遍擦着手上的水一遍打开她家的冰箱“还有可乐吗?”“有的,自己拿,我穿个衣服”。圆圆开着一辆白色锐志,她觉得并不适合她,在她心里圆应该是开着越野的霸道女子。她扭头看了一眼圆,圆抽着烟和她吐糟着今天忙碌的工作。她们在一家带有烧烤的小酒馆门口停下,圆催她快点下车,因为这个点下班圆还没吃饭。从她们进门到坐下,小酒馆的人都用一种类似的眼神在扫视她们,其实她们早就习惯了。颜值加170以上的身高,总让她们有点显眼。“老板4瓶1664,快点”“给你们打开吗?要冰块吗?加个微信吧,下次来可以提前帮你们准备好食材。”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30左右穿的很潮,微微的笑着。“好”她打开手机,扫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圆偷偷笑着,等男子走了以后“你还真是走到哪,撩到哪,你们家涞放心你吗?哈哈哈哈”她点了一只烟飘了圆一眼“烦人,快吃你的饭”“快,先喝一个,想死我了小宝贝,你家涞什么时候来看你?”涞,并不是他男朋友,或许也可以说是,因为涞有一个亲梅竹马的正派女友。涞是她原来在深时,同事的兄弟,原来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可后来她们在这个城市又相遇了 ,缘分这个东西让涞抓着她不放,有一天涞喝多了紧紧抱着她不放,温柔轻声的对她说,宝贝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后来听说的离开了深,我的心都碎了,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了。在她眼里涞是个很有绅士的人,这并不像他说的话,那一瞬间的她融化了,任由涞那双白白净净的手紧紧的抱着她。在那段被生活摧残的日子里,她自私的接受了涞给她的宠爱,可她从来不问,涞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或许她本来就不想知道。“呦吉怎么还没来”她掐了手里的烟。手机震了一下,她打开看了一眼,刚那老板发来消息,买单和我说一下,给你打8折。坐对面的圆贼兮兮的说“刚那老板吧?不免单不要搭理他,哈哈哈”话间圆抬头望了一眼门口“你怎么才来?我们今天又有免费饭吃了!”只见呦吉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让我缓一下,感觉自己像只笨重的大象,给我个烟。”175的呦吉最近胖了,真的显的有点笨重。又是一波齐刷刷眼神洗礼“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吗”腹黑的呦吉刚坐下就开始了她的吐糟模式。就这样在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下肚后,呦吉看了一下手上的卡地亚表,“12点了,我们出去遛遛马路吧”她扫了桌角的付款码,买了单,3个人走出了酒馆。
微风正好,20度的天气应该是江南最好的气候了吧。“你家涞呢?”呦吉又再问。是呀,涞呢,感觉好久没见了,拿起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看了一下时间,她锁上了屏幕,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任何人都不能察觉的矛盾和忧伤。
时光里,我们都是路人,而她每次都那么较真。傻的可爱,笨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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