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的降温,就今天感觉最冷。我觉得最能感知气温的就是裸露在外的耳朵,当耳朵觉得凉的时候,那绝对就下零度了。
但老家再冷也没有白银冷,老家的冬天太温和了,可以穿棉衣,棉鞋,但可以不用戴围巾,戴手套,帽子顶多是个装饰。
天气冷,心也跟着一天冷似一天。刚来医院时以为检查下吃点药就可以了,没想到来了就住了下来。
在医院这几天,每天面对的就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点滴瓶,一直咕嘟咕嘟冒泡的氧气瓶,滴滴作响的心电图检测仪。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麻木而沉重的。
妈妈刚住进来的第二天,同病房的人就说一个住了十几天的老人,早上还吃了一笼包子,都准备出院了,下午突然就去世了。
第三天晚上,正准备睡觉呢,就突然听到其他病房里传来凄惨的哭声,我想出去看下,被妈妈叫住不让我出去。那哭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停息下来。
妈妈的检查状况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时不时就给我们一次激烈的足够把心脏刺激到极致的冲击。先是抽取胸腔积液,要打麻药微创,然后积液化验结果一项指标偏高,怀疑是肿瘤导致。之后另一项病理检验结果说发现肿瘤细胞。大夫说还是恶性的,但不知道病灶部位,需要进一步检查。
那几天就我一个人在医院陪护,听到肿瘤心里的惊恐和慌乱让我的心情无处安放。我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检验结果也就是个数字而已,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征兆,或许过段时间又有转变呢。但安慰的力量实在太过微弱,大夫说数字就是硬性指标,就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我又陷入巨大的惶恐和失落中。
而妈妈本来腰就不好,在医院一折腾,起床上厕所都越来越困难。手因为打点滴不明原因地疼痛,手背肿得像面包一样,碰也不敢碰,不小心碰一下,她就痛苦地冽着嘴喊疼。可大夫还让做气管镜检查。
昨天我们姊妹决定再不做有伤害的检查,最大限度地让妈妈舒服点,少受点罪,把现有的咳嗽、胸闷治好我们就出院。
一旦决定了,心也坦然了,管它有没有肿瘤细胞,管它是不是恶性,只要妈妈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把病痛减少到最低就好。
天依然很冷,现在进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但冷又能怎样,我们满怀希望和激情面对寒冷,终究会迎来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不惧寒冷,寒冷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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