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得知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消息。
导演、青年作家胡迁自缢身亡,新电影《爱在樱花盛开时》(原作《金羊毛》)刚刚完成拍摄;真正写作的人是很敏感的,就像匪大说的,这是天赋,也是缺点。
其实早先我是并不知道知道这个作家的,直至听到其自杀的新闻,看到越来越多的人缅怀祭奠,便有了一种深入思考的欲望。
胡迁,本名胡波,生于1988年7月20日,山东济南人,2014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2016年,胡迁创作的中篇小说《大裂》,获得台湾第六届世界华文电影小说奖首奖,2017年初,出版同名短篇小说集《大裂》。离世前刚刚出版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牛蛙》,并编剧、执导了他的第一部长片电影《大象席地而坐》。
光芒背后是浓稠的黑暗
胡迁身上的才华有着灼人的光芒。自缢之前,他刚刚出版了最新长篇小说《牛蛙》,第三部小说也已写好,除了拍摄完成、后期制作中的第一部长片,还有亟待启动的新电影以及舞台剧项目。今年年初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大裂》更成为让评论界和读者们惊艳的口碑之作。胡迁的生活,看起来如同炫目的阳光一般,正不可抑制地铺展开来。
但光芒的背后却是浓稠的黑暗。
“这一年,出了两本书,拍了一部艺术片,新写了一本书,总共拿了两万的版权稿费,电影一分钱没有,女朋友也跑了…蚂蚁微贷都还不上。”胡迁对自己这番自嘲式地调侃,成为很多人猜测他离开的线索:电影、感情、经济似乎都陷入了僵局。
有人说他想不通,年纪轻轻就这样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有人说他想通了,看透了生命的意义,活着的意义,释怀地与这个世界告别。
但是无论他想通或是想不通,抑郁症,这个敏感的词汇,我真的想提一次。
人生的过山车上,没有人一路坦途
昨天朋友z打电话来,跟我说班级进行优秀干部的评选,辛苦干了一年班委的她竟然连半数同学的肯定都得不到,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还不如为班级贡献率几乎为零的普通同学的票数高。
我竟不知如何安慰她。
反思自己吗?我只知道她平时为人和善,对工作尽心尽力,走到哪里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从不把自己的忧愁写在脸上;谴责其他同学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投票选举权,我们无从干预,因为我知道,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大学,班级投票也许只是看平时谁能跟你闹得最欢,而大多数人眼中那些少数人背后的勤奋与心酸,只有自己才知道。犹豫了好久,我甚至连一句“没事的”都说不出,只是在心底里心疼这个努力的女孩儿。
对话最终以一句简单的“做好自己”匆匆结束。
z会自杀吗?我说不可能,这点小事还无法上升到付出生命的高度,那z会抑郁吗?我说不知道,大多数人的抑郁症都是由生活的点滴小事累积起来的。我想起了英年早逝的明星乔任梁,想起了政治学学者江绪林、“天才史学少年”林嘉文、台湾作家林奕含……这些都是年轻又鲜活的生命,只因抑郁症,早早地告别了家人,告别了世界。
不能说的秘密,是抑郁的根源
跟抑郁症患者谈话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实现的愿望。但是我不能,一是我不知道自己浅薄的学识和专业知识如何去与一个有着心理问题的人沟通,二是我不知道在身边、大街上,这些和善的面孔下,有谁的心底里藏着只能让自己知道的苦衷。
没有人能知道,每一个选择提前离场的人,那些我们曾经的同行者,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念”里头包含的整个宇宙。有些话,人可以跟朋友讲;还有些话,人只能跟自己讲;而更有一些话,人无法同任何人讲,也无法同自己讲。于是,那团包裹着身前身后的迷雾,总是越来越涨大,真实几不可见。
如果说世间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那大概是在人生这场过山车里,每一次升上巅峰的狂喜与每一次坠落谷底的绝望,每一个人都毫无选择地承担着共同的“苦”。那每一次吹拂过眼角鼻稍的瞬息,是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
放空自己 经营情绪
有这样一则新闻:
女大学生8天独自登顶雪山,曾休学一年穿越秦岭摆脱抑郁症。
今年国庆中秋双假期间,来自广东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的大二学生邓双优独自一人踏上了征服雪山之旅。这位22岁的女孩,在8天里,从湛江出发,来回坐了70个小时的火车,到达位于香格里拉县东南部的哈巴雪山,经历1次登顶失败,共历时12个小时,于10月6日,成功登上了海拔5396米的哈巴雪山最高峰。她还曾休学一年在家,用两个月的时间穿越内蒙古、秦岭,摆脱了困扰已久的抑郁症。
虽说独自旅行登山有风险和很大的安全隐患,但是我佩服这名女大学生能直面抑郁症并战胜它的勇气。也许只有大自然有这样的魔力,能够映衬出人类的渺小,直至渺小的人类能摆脱困扰他的更渺小的事物,也许只有真正放空自己,透彻理解苏轼“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千古佳句,才能更好的经营自己的情绪与生活,也不枉白来这人间一趟。
“当一个人面对一座山,他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如果你心存感激,充实度日,那么请你继续保持对生活的热忱;如果你整日纠结,烦躁不安,那么请你敞开心扉,把烦恼与恐惧告诉至亲至爱;如果你浑浑噩噩,潦草无望,那么请你放下手边的一切,去看看这美好的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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