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时那些和你光着屁股玩的伙伴们,现在怎么样了?
有人调侃:时间是把杀猪刀,让我们苍老了容颜,磨平了棱角。每个人都被岁月无情抛弃,只是在记忆的深处留下些许痕迹。每当生活遇到阻碍的时候,眼前总能浮现在二十年前的某天,一群光着脚丫玩泥巴的孩童,在正午的阳光下像模像样的举行庄重的结拜仪式。童稚的声音参差不齐,但眼神透着纯真。喊着大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口号,心里有小九九的孩童估计会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要帮助谁谁的把戏,可当不知是谁家父母叫吃午饭的时候,孩童们也就四处散开了。
在那个光着脚丫的年代里,玩伴们的内容也就无非是捡石子,丢手绢,跳皮筋,玩玻璃弹珠之类的。听有经验的老人们常说:某人是我看着长大的,一个人可以从小的时候看到他长大之后是什么样的。虽然现在看来没有科学依据,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说,好像判断的误差也不是那么的大。
小时候是一个腼腆内向的人,于是男孩子玩的东西自己虽然手痒痒的也想玩,奈何怕生人,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在旁边闲下来的我往往容易被女孩子们叫去像个木偶似的牵着皮筋,让她们可以尽情地玩耍,好像童年也就这样慢慢的在日出日落里闭幕。山里的孩子上学的年纪都比较大,于是在姐姐的带领下,我也开始了自己的求学之旅。自此,读书给我打开了另一扇世界的大门,当我的那些玩伴还在玩皮筋,弹弹珠的时候,我终于没有闲下来了。小学的课本一发下来,没过几天就被看完了,尤其是历史或是杂闻,渐渐地哦变得不在合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幻想,无拘无束。
后来渐渐长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不是他们自己情愿的,于是,有些人过早地接触了社会。在读书的这条路上,自己一个人渐行渐远了,可喜的是自己并不孤独,一路上会有人陪着你。渐渐地我已明白,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不是会为了什么,也许多生活就是这么奇妙,每个人都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于是我们整理行装再上路。
再后来,离家也就越来越远,每年回家的时候总能听到母亲说起儿时玩伴中的那个谁谁现在怎么样了?谁结婚了?谁有孩子了?谁挣到钱了?这时只能当做人情的新闻来听罢了!之后又该干嘛干嘛,每个人的生活轨迹注定要永远不相交了,所以也就一切随缘。这以后在谈论此类话题的时候,往往策略表现出感兴趣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只是套路用多了之后,伴随着的就是长久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空气。
“别怕,哥哥给你捡!”有一天在路上看到一个小萝莉把球弄掉了,我顺手去捡的时候就这样给她说着。她的父母后来赶上了,我一怔,人生往往充满意外。此时我们都愣住了,都是儿时的玩伴,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谢哥哥!”小萝莉说道,我老脸一红,“你应该叫我叔叔!”我补充道。空气中又一次弥漫着尴尬的味道,随后用好久不见来化解气氛,那天回家的路上充满感慨,一股不明不白的情绪充斥着胸口。
“来来,你不喝了这杯就是瞧不起我。”这是在村里别人家办喜事的时候,醉醺醺的他就是小时候那个玩弹珠最厉害的孩子王,现在四个孩子的他挺起了难看的啤酒肚,生活的重压已经让他的背微驼,说话已经不清不楚的他丝毫没有看到别人嫌弃厌恶的眼神,他眼睛瞥向坐在角落的我的时候,我早已站起身,出了房门。
第二天的时候,坐缩在角落的他忍受着妻子的怒骂,旁边劝说的,围观的,竟全是儿时的玩伴,只是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二十多年前一样纯真了。我像一个旁观者,渐渐远去,知道听不见那些丝丝的碎语,不知什么时候,心里堵着的那股情绪已然消散。最终也许我们都逃不过普通人的命运,但我知道,曾经的岁月注定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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