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哪…哪…哪有那么荒繆的事?”我不知所措的问道。
杨叔见大家有点惊慌,于是弹开手里的烟头,说了句:“好啦,别吓唬他们了,快想法子吧~”
话音刚落,只见司徒叔眉头一皱,飞身直下,两脚稳稳的落在棺材坑下,精瘦的身子已经靠近其中一个棺材,他严肃的细瞅了一眼,接着那娇嫩的手指在棺材板的裂痕上摸索,似乎在打量什么。不一会功夫,司徒叔从身上掏出一口黑紫色的长针,看似像针,但针头又像箭头,后面窜着一根丝线,在阳光下,丝线一会闪着金光,一会闪着银光,我也不知如何定义。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司徒叔拿着黑针在棺材上的裂缝中穿插交错,而裂缝口上虽然能看到一条条排成行的丝线,但最后随着司徒叔用力拉扯,丝线瞬间并合,把裂缝硬拼凑在一起,瞬间看不到任何裂缝,简直完美无瑕。
“这是啥功夫啊?比医生手术还厉害~”公子爷惊叹道。
杨叔也似乎有点惊讶,应道:“这是传说中司徒家的“天缝鬼针”,我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啥?鬼缝天针?是什么术?”
杨叔解释道:“这不是术,是一种古法技艺,传闻汉墓出土的金镂玉衣正是采用了此类针法。”
“那这针法可以在国家级博物馆修蝉衣,龙袍啊~为何还待在屋里修啥木头啊?多屈才~”我感叹道。
杨叔笑了笑,说:“人各有志,每个人追求的生活不一样嘛,活出自己的人生很重要,你记住这话,以后你会明白的。”
“哦~那这为什么要一定把棺材缝补好呢?”
“棺材气泄了~”
“啥?什么棺材气?”我好奇问道。
“看戏就对了”
“哦~”
就这样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司徒叔表演,转眼功夫,破裂的棺材很快被修缝好…接着一个又一个,正当司徒叔修到中间一个棺材时,杨叔突然从嘴里出来一声:“不好~”
“怎么了?”我望着瞪着大眼的杨叔说道。
“自己看~”杨叔吐了口烟,应道。
我转过头来,看向棺材坑下的司徒叔,只见他满头大汗,双手一直在颤抖的握着针线,身子一动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心里有点不安。
“我也不知道~”杨叔摇了摇头,说道:“他好像从棺材缝里看到了些什么,被吓到了。”
“啊?棺里会是什么东西?”说完,我望着下面,慌张的后退了几步。
杨叔没有搭理我,认真的看着下面的司徒叔,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替司徒叔捏把汗,见他两手发抖的缝补棺材,而里面到底有啥东西,我只能一边好奇的猜测又一边惊恐的咬唇。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正当司徒叔快要把棺材缝补好时,突然下面微微的一声轰隆,附近的地壳震动了一下,几件棺材也不例外,棺板上的土灰缓缓落下,杨叔放在上面的罗盘也不例外,连同师兄的符箓一起掉在地上,使我更加的惊慌失措…
“快看,又冒红烟啦~”公子爷惊慌的喊到。
接着身后的工人也跑过来看下究竟,他们满脸不安的看着下面的棺材以及司徒叔。
“不好…”话音刚落,杨叔跃下棺坑,捂住鼻子,对着发愣的司徒叔,一把抓住他瘦小的身子,像甩兔子一样往坑上一甩,很快被公子爷配合接住。这操作看的我都楞了,能把这么重的人甩上来,那是什么样的臂力,腰力啊?
我也没想那么多,看着躺在地上发呆的司徒叔,好像中邪似的,两眼发呆,神志不清。跟着杨叔凑过来,看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来些粉末,用打火机点燃,把烟吹到司徒叔的鼻子里,很快司徒叔醒过神来,并讯问发生什么事了…
身后的农民工虽然早已围着我们打转,但杨叔也不顾忌,对着司徒叔轻声说道:“方才看你失神了,怎么回事?”
司徒叔回忆了一下,懵逼的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缝着缝着…我就在这醒来了…”
我从背包拿下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司徒叔,跟着穿出农民工的围堵,独自一人走到棺材坑边上,小琪也跟了过来,看着冒着血丝般的红烟,让我有种下挖一探究竟的冲动。
“小师叔,您怎么看?”小琪似乎有点被吓到,对于一个整天呆在观里抄经诵课的小道童来讲,难以被这些怪事冲击到。
也别说是她,此刻的我也一样,单纯年龄比她长几岁而已,于是我坦然应道:“还能怎么看?站着看呗~”
“我觉得下面这烟有毒~”小琪认真说道。
“没错,是有毒!”杨叔凑了上来,说了句。
“为什么会有毒气?”
杨叔点了根烟,回道:“应该是防止别人挖掘棺材,采用的防护措施。”
“那这是啥烟啊?蔓延到这里怎么办?”
“不好说,我也不知道是触发了机关,还是有怪物作祟~”杨叔望着下面,无奈的叹道。
“别说这些杨叔,我不慌旁边的小女生也慌…”
杨叔笑了笑,问:“你手机像素好不好?”
“还行吧,你要来干嘛?”
“拍点东西…”
“那给你更好的~”
我连忙从登山包里翻出摄像机,并调好递给了杨叔。
“呐~你直接按这个就可以拍了…”
杨叔接过相机,深吸了口气,再次往坑下跳落,对着棺材板上的图文一顿乱拍,然后上来,这套行云流水操作,再次把我们看呆。
还未等我问,杨叔把相机递给我,说道:“把这些照片发给李道长,叫他解开。”
“嗯好,只是我师兄那老逼…额呸,我师兄他老人家能懂么?”我尴尬的说道。
“这是你们道士常用的密讳暗语,只有你们懂。”
看杨叔这么严肃,我也只好照办,不一会功夫我把照片发到师兄的微信里。
“怎样?你师兄那边怎么说?”杨叔很快追问道。
“还没回复,估计他老人家还没睡醒吧~我试试给他打个电话。”
掏出手机,打了三五个电话,都被师兄挂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干嘛,发生了什么…
杨叔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吩咐大家回去休息,叫我们几个安抚一下农民工的心情,他跟司徒叔在车里休息,聊天,我跟公子爷,小琪在临时宿舍里斗地主…
三个人牌打的正起劲,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来了条信息,原来是师兄那老古董,我翻开一看,屏幕仅有一句:逼崽子,想活命离棺材远点…
这次我没有被吓到,假装上厕所,回了师兄一个电话:
“喂?师兄~这怎么了?”
“这已经不是你该掺和的事了,快回去吧,带小琪回观里…”
“可是,这…来都来了,您倒是告诉师弟怎么回事嘛?”
“一时跟你说不清,我现在在高铁站,一会回去跟你说,记住,不要再靠近那几件破棺材,明白没?”
“哦~”
失望的我还是没有在师兄那得到答案,但此刻叫我回去似乎不太喜欢这样,毕竟我觉得你到一个地方,发生一些事,冥冥之中皆是注定,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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