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走出个穿着道袍的魏茗,指着穿衣镜前的“魏茗”骂道,“赤狐,你好大的胆子!”
赤狐眯起眼睛直笑,脖子往后一缩,“我这不是为了打入内部嘛,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换张脸好咯。”
说罢,镜子里的脸转瞬变成了陌生的美人脸。
李玉已是见怪不怪,从一人一狐中间穿过去洗漱,边挤牙膏边问道,“我们怎么能见到张鹤?”
“我调查过了,张鹤现在住在a市郊区的别墅,”赤狐说,“和他的夫人春桦住在一起,酒店是他侄子张珂在管,他们的孙子在a大念书,只是他们的别墅周围都下了禁制,我靠近不得。”
“a大?这么巧?”李玉正在漱口,差点呛到。
“还有更巧的,”魏茗挤开赤狐站在穿衣镜前,“我今早问过师兄,师兄说这个张鹤曾经去道观找过我们师父,恰巧师父那天出门云游,让他扑了个空,今天便让师父请他到观中一叙,应当不难。”
“不行,”赤狐一跺脚,娇斥道,“我才不要去那种鬼地方。”
李玉和魏茗齐齐看向她,同款无言以对的表情。
魏茗耸了耸肩,“那随便你,在这等着好了。”
“不行,”赤狐气鼓鼓的扭头,“我要亲眼见到那个老头。”
“他是你爸?”魏茗怀疑得看着赤狐,“你是混血?”
“当然不是!”赤狐像被踩了痛处立刻跳脚。
“我原本是柢山上的一只凡狐,被恩人点化成精,我循着恩人留下的踪迹一路找到这家酒店,发现恩人竟是修行千年的狐妖前辈,便认了亲,以母亲之礼待她,母亲被张鹤所负,我自然要为她讨回公道!”
李玉见她言之凿凿,便道,“那还是一起去吧,你到时在车上等我们便是。”
一辆芒黄色六菱蓝光mini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山间小路上。
李玉手握方向盘,对副驾驶座上的魏茗说,“你说开车过来,没想到是这个。”
“瞧不上?”魏茗瞥了他一眼,“21岁,全款拿下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你行?”
“我不是那意思,”李玉立刻转移话题,“开的很顺手,你刚才说怎么走来着?”
“后面一点都不宽敞!”某只不长眼的狐狸娇滴滴的抱怨,“我的大长腿都没地儿放了。”
“再吵就把你变回狐狸,”魏茗冷冷道,“还挤吗?”
“不挤!”赤狐立刻讨好着说,“特别刚好。”
眼前出现一段连续向上的坡道,李玉心里犯了嘀咕,松开刹车,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还是吭哧吭哧待在原地。
“这制动力不够啊,”李玉小心翼翼的说。
“等着,”魏茗从黄布兜里掏了张符往挡风玻璃上一贴,“这样就行。”
车就像被人用绳子牵住往上拉了一把,居然没费劲就开上了第一段坡道。
“可以啊!”李玉松开一只手,“符还能这样用的?机智啊!”
魏茗被夸的心花怒放,但面上不显,转而掏出一张啪的贴在方向盘上,“歇会儿,这个是自动驾驶符,我自己研究的。”
“道长,”狐狸向前扒住李玉的椅背,问魏茗,“有这种好东西,之前怎么不用?”
“傻狐狸,”魏茗摇摇头啧了一声,“城里有监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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