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象里无数次踏上远足,也许只有几公里路。需要坐公交车,刷卡,还要扫二维码,疫情不严重的情况,体温不用再测。
远足的过程,遥远的前方,惧怕的招待。其实只是觉得麻烦,并非社恐。可能也算,眼睛避免碰撞,尤其你在我的身上,凝视我的眼睛,我又不好意思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闭上。我还是觉得缓慢等死比较明智,千里之行,不必开启,夭折于眼下。我憎恨一些细微琐碎,还爱一种苍茫慰藉。我知道这氛围背后住着最原始的孤灵。
从前,他们唤我单字。如今或许是偶然觉得没谱,难道是老的前兆?也还好,就是懒得经营并觉得麻烦。我会偶然想起一个腔调和实际情况,我不会自欺一种爱情的段落。我总不相信我能被相信着相信,永恒。我迷恋的美失去了很久的连接。他们问我,这些年你去哪了。
我很想痛哭一阵或一个小时。我说我在同无数个的同一个恋爱,失魂落魄,我难以相信是否有必要真的谈这么久。我矛盾的想象我的超然与落寞,实际本体一动未动。我还是在远足,不得不似乎学术性分裂一下。其实,那并非多重。就是晃动的时候无法停止。那种疼痛在父亲离开以前,我就会在午夜时想念爱而不得含泪入睡。那天凌晨,父亲病危。我仿佛有所感应,但是我不想去医院探望,我只是不太想去,对于死亡感到陌生而熟悉。我对他的感情不深,没有或不行。但他该走就要走了,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我都看到了。我感到某种脱离,那是我的源头?我怎样穿越而来。我总是快速地说话,询问问题,我失魂落魄想象一种超越本来的心伤。我特别想说,这也没有什么。仪器呈现一条水平线。
很多年后,柔弱的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时而迷离。我感受不到他的情感,又觉得他也许人很好。生前不能了解,他总会令我无端心疼。很像我哭泣着睡去,一个整面墙的恋爱,波澜壮阔心如死灰。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我也不知道欲望怎样驶来,从那个孔穴缝隙还是隧道。
我不知道欲望,天真的诱惑,浅薄的深情。我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柔弱的心疼完全于事无补。我在封锁的匣子寻找生鲜的八角,我不清楚他究竟对我怎么看。我仿佛是他的女孩,他是否真正为我的存在而高兴过?我就在乎这个,愚蠢而明媚。我说不出真正的想法,不是不被容许,是感觉突然就枯裂。
我在哭泣中思考得到与失去。我真的弄不清楚他存在过的痕迹,某天我会一个人无伴终老吧,我感到一阵恐慌,风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或陪陪我。
我躲在幕后的屏风,你看见我的时候是心中的看,看不见的时候就算我在也是看不见的。我想我那不真实的父亲,我也同样害怕你的柔软无声轻易地就捏死我。我想,或许还有一些补救办法,这可能是一种新式病毒,你是否中毒。如果没有,请离开吧。我习惯性呕吐,然后哭泣,然后自残,有时突然微笑。
就在某个这样的夜晚,不知所云,突然感到疼痛。仿佛是为了具体的谁,可我知道不是。若说不是又感到冤枉,毕竟每个此刻都不是综合的人种。如果不是心中见我,就不要见了。我看见人海茫茫,庸俗简明的我们,丑态而天真。我自然也是幻想过,只是觉得那太难为了我们的本色,除了幻想,除了如我所愿,我什么也不是。
请尽管嘲笑,我觉得没关系。我得习惯这样,不必高估或低估,如果你在我的心中,我就觉得雷声阵阵暴雨潺潺,现在多好,枯萎以前的落木,随心的春夏,我竟不知南方岁月如一个公交汽车那样,通往不必要的心的此端。有什么好紧张吗,并不。
雨水可还丰沛。我怕爱我的人随心而飞,而我,又要随心惊飞。这不公平,就是垃圾的想法。我如今不觉得人的想法不同是奇妙之事,沉默时我们都是天真智慧的老人,有孩子饱满的笑意。我也不会觉得为难,爱本来就没办法用格尺衡量,如果你感觉不到,就像我无法采取真正的行为,我死了也会是这般魂。
别想我了,离开我,去明亮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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