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支支欢快的曲子,一路走来一路哼唱!
童年是一幅幅七彩画,描着红黄橙绿青蓝紫!
童年,是一段段真挚的情,纯洁清澈得近乎透明,未添加半点水分!
童年,是一个个生活的万花筒,酸甜苦辣麻深藏其中。
时光的脚步匆匆流逝,我总是恳切的对她说:慢些,再慢些!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长大,我想一直赖在童年里,才能将天真烂漫保留。
可是,她依然我行我素,对我毫不理会,无奈,我只能自行从脑海深处去抓取些许记忆,来证明曾经拥有过的童趣。
随着心灵间那深情的殷切的召唤,进入到记忆深处的沟沟壑壑里,瞬间桩桩件件映入眼帘,它们争先恐后的在我面前跃跃欲试,不停的飞舞,生怕我再次将它们遗忘,直到我眼花缭乱。
心爱的大黑狗
画面,定格在了那只陪伴我多年的大黑狗。
那时的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着各种牲畜,除了可以帮忙吃些家里的剩饭剩菜和地里种植的一家人吃不完的时蔬,还可以是年节时餐桌上的一个自给自足的硬菜,当然,成为硬菜的也仅限于鸡鸭和猪,狗和牛是有额外分工的。
狗是看家的,那时,城里的泰迪、金毛、边牧等这些雍容华贵的外来名贵品种尚未引进到农村,在那里与人类为伴的都是些看上去朴实无华,又素颜得亲切忠诚的大黑小黄小花之类。
我家那时养的就是一只大黑狗,在它才出生30多天时,姨父抱来让它成了我家的看门狗,也是迄今为止,我记忆里最知心的玩伴。
哥哥们比我大很多,几乎不带我玩,于是和小伙伴没约的时候,我就经常抱着家里大黑狗的脖子和它聊天,给它唱歌。它总是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时而懵懂,时而冲我摇着尾巴,我想,万物有灵,它一定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吧。
每次上学,它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护着我,送我上学,直到我快到校门口了,它才悠悠跑回家,开始我担心它路上被别人伤害,不让它跟着我去学校,但赶了很多次都无济于事,后面也就由着它了。
每次放学走到半路上,老远就能看到它从家门口一路狂奔到我身边,用嘴巴亲昵的拽着我裤脚,摇头摆尾冲着我笑得两只耳朵直竖起来,看上去活脱脱一对兔子耳。有时会站起来两只前爪抱着我,舌头不停地往我脸上舔,搞得我满嘴满脸都是它呼呼的口水,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狗子的热情是最真实与纯粹的,我平时与它的亲密,让它感知到我就是它放在心尖尖上的最重要的人,它的世界里只有单纯的知恩知报,仔细想来,这茫茫人海中,有多少人的觉悟却远远不如一条狗!
如今的农村,已经有了一些所谓的血统高贵的狗,但它们到底是娇贵得水土不服,以至于农家小院里奔来跑去的依然大多是那些有些骨瘦高挑,腿上带着腱子肉的田园犬。
因着大黑狗的缘故,我始终对狗有着一种奇特的感情,走在路上无论看到什么样的狗,哪怕是只满身瘌痢的小流浪,都要忍不住上前凑近去摸一摸,忍不住想去帮上一把。
放牛
那时家里养了一头大黄牛,家里那几亩水田每年的春耕夏种都靠它来犁翻,幼时的我把家里动物们都当成小伙伴。
牛栏设在猪圈旁边,每次去给猪喂食经过牛栏,我总是要去拍一拍大黄牛的长脸,轻轻抚着它额前略长的鬃毛,最后还要握一握它两只尖尖的牛角。
时间长了,聪明的大黄牛每次看到我经过时都会主动走到我身边,把毛茸茸的脑袋侧过来就要往上蹭着撒个娇。
每天早上和下午需要把牛牵到家附近的山上去吃草,放牛之前是小哥哥的事情,在我上小学后,就变成我的任务了。
那时的我们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现代化的电子产品,晚上一般睡得比较早,通常早上5.6点就会有小伙伴来到木头窗子下叫起床,然后约好一起出去放牛,有7、8个人一起,都是要上学的娃,放牛到7点半左右回家吃早饭,然后又结伴步行去学校。
一行人和各自的牛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去,到了山上,牛们结伴往山顶找吃的,我们这些放牛娃找块草长得茂盛又平整草地,围成一个圈,有时玩丢手绢,丢到谁了就表演个才艺节目,有时打牌,斗地主、拖拉机、桥牌等,有时轮流讲故事,猜谜语,人手一个。
我出发前总是喜欢带本书,有时是作文,有时是小说,有时是高年级和初中哥哥们的我感兴趣的教科书。在没参与集体活动时,我总是喜欢坐在旁边默默地看书,那种投入与惬意是无可比拟的。
早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要去上学了,大家开始起身去山顶找自家的牛,然后一起牵着牛各回各家。
匆忙扒拉上几口饭,或者干脆带上个母亲现做的抹上茶籽油或猪油的蒸饭团,那美味能绝对能香过几条街,现在每每想来还流口水,可惜的是现在的老家都用上电饭锅,再也找不到用笊篱捞饭木甑蒸饭了。
冰心说:“童年是梦中的真,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心中的童年随着时光如梦如幻,已越走越远!我想,再过经年,我亦定会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梦,只能含着酸涩的泪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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